很快,白连长打来电话说:“龙飞,牛永发说刘海要挂了?” 龙飞说:“是的,赶快来,晚了就来不及啦。” 白连长这才着急地喊:“告诉刘海,连长命令他不许先挂。” 手机挂断,可以想象白连长有多着急。龙飞笑着对刘海说:“不这样,这个训练狂人不会下山的。” 一个小时之后,白连长和王兵风风火火冲进来,看着刘海问:“怎么啦?” 龙飞说:“想你们,不来要命,来了万事大吉。” 刘海说:“就是想在我的家请你们吃顿饭。” 白连长拍龙飞一个脑掌说:“耽误我的时间。” 龙飞说:“刘叔会生气的。” 白连长才说:“开玩笑的。早就想吃刘海这顿饭。” 三个老战友在一起,酒兴之下,当然回忆起当年的那些事。苦海兴奋地说:“记不记得自卫还击前,我们伏击特工的事?” 白连长抢过话头说:“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是排长,负责这次伏击行动的指挥。是我带着你们伏击。!” 王兵说:“从来没有过三天三夜的伏击行动,穿着雨衣,爬在灌木中,浑身又湿又痒,蚂蚁、蚂蝗不停往身上爬,那种痛苦,想想真难受。” “还不准动,撒尿只准侧着身子。撒完爬上去,热烘烘一股尿躁味,回去洗得洗不掉。”刘海跟着补充。 “还真他妈有意思。”白连长说:“还记不记得,才埋伏了两个多小时,侦察班发现300米外有6个人,老百姓装扮。” “100米附近,确认几个人没有带武器,但是背着背篼。” “这帮人走到10米左右的时候,有个人反手摸了摸背篼。老子一看想摸枪。不行,先下手为强,抓活的。” “老总一声令下,30多个团团围住这6个人。” “结果,真的错了。”白连长哈哈大笑:“人家真的是边民。王兵追着问,怎么不是特工,怎么不是特工?笑死我了。” “第二天就危险了。”刘海说:“是真的危险。” 王兵也说:“耗子舔猫鼻,危了大险。” 龙飞好奇地问:“如何危险?” 白连长说:“第二天,接到情报,说特工会从界河对面的榕树林边上过来。河边有片甘蔗林,是最好的埋伏地点。但是要经过一片开阔地。” “开阔地正对着河对面的榕树林,我带着部队正准备迂回过去,王兵悄悄过来说,刚才有个人影晃了一下不见了。” 白连长说:“战场上,这种可疑情况会要命的。我马上停止迂回,命令部队就地隐蔽,等待命令。” “等了一阵,对面真的过来一条船。老子用望远镜一看,妈的,是假人。”白连长说:“老子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圈套,肯定收到了假情报。” “老子让王兵大喊一声:缴枪不杀,用木棍抬着衣服在树叶中间晃了晃……” “我的天,河对面大的榕树林高射机枪劈头盖脸平射过来!头上的树枝都打断掉在头上。不是隐蔽得好,或者贸然穿过那片开阔地,30几个人不被打成筛子才怪!” “高射机枪?”龙飞也吃惊地说:“挨着一枪,就是一个洞。太可怕。应该没有还击吧?” 白连长说:“距离太远,又隔着一条河,对方占据地利,还击等于暴露目标,等对方射击暂停的时候,我带着人悄悄撤退。” “我才舍不得让我的人受伤。”白连长说:“吃了这个亏,老子回去骂了连长一顿,说你他妈的情报差点害死一个排! “连长急忙核实情报,原来我们找的这个内线是两面卖情报。连长让人将他叫到界碑,说情报付钱。这个杂种兴冲冲过来,老子一刀就割断他的喉咙。” “憋到第三天,终于堵到了五个特工。” “那天我们天不亮就到了另一个界碑附近,在小路边埋伏好,等着特工过来。”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侦察班报告说,来了,来了,五个人,冲锋枪、手雷。” “我一听,全部活捉不可能,只有伏击,乱枪打死几个,在再抓活的。” 刘海听到这里说:“我在最前沿,最有发言权。几个特工走到我们的埋伏圈时,完全没有发现。白连长先开了一枪,打是一个。” “我想着要活的,一枪打在另一个的腿上。跟着子弹丢丢丢往这帮特工身上钻。不到五分钟,战斗结束。” “打死四个,打伤一个。”白连长兴奋地说:“我方无一伤亡,完胜!抓回去的特工,审出重要情报,我们连立了大功。连长升职,老子也当上连长。” 龙飞端起酒杯说:“敬三位老兵。说的我心痒痒的。” 刘海完全放开了,大声说:“龙飞,说说你当兵的事。” 龙飞笑着说:“我们是和平年代的士兵,除了巡逻,就是巡逻,很少有特别的事。不过,也会有惊喜。” “有一次,我们巡逻到一个峭壁附近,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回头一看,一只小雪豹。非常可爱的小雪豹,竟然跟着我们,生怕被丢下。” “战友兴奋地返回去,想抱起小雪豹。我急忙制止。小雪豹明显是迷路,如果人抱了它,目豹闻到小豹子身上有人的气味,很可能会吃了小豹子。” “我抬头看看,小豹子应该是从峭壁上的窝里掉下来的,便用午餐肉将小豹子引到峭壁附近,我们赶紧离开。” “走到远处,我用望远镜观察,果然发现一只母豹子过来,叼着小豹子纵上悬崖。以后,我们走到那一带都特别小心,今天雪豹的袭击。” “后来我发现,雪豹更怕我们。每当我们巡逻经过时,都躲得远远的。等小豹子长大后,干脆离开那个地方,再也不跟我们正面接触。” 刘海听得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