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啥,不是说好我只是来旁观的吗?何大人,你这做人不地道啊......
然后等到了二堂,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因为一个七品知县,按照尊卑礼制是不能坐在正位的,何况姚知府还是知县的顶头上司,完全可以鹊巢鸠占。
可何瑾一下将自己和姚知府、李老爷子等商户,定位成了状告者,按照规矩就要在堂下受审......
四品大员站着,七品知县坐着,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在何瑾就是主意多,看到海澄那为难中带着郁闷、郁闷里还有几分小恼怒的模样,当下就开口道:“海知县,今日我们来就是说理的,也不拿官位来压你。不过我们都是朝廷命官,给搬两个马扎总不过分吧?”
海澄哪能真只搬个马扎,当即命皂隶送来了太师椅。连带着李老爷子德高望重,也得了一把坐着。
随即,海澄下意识就要拍惊堂木,可看了何瑾和姚知府一眼后,又郁闷地放下:“二位大人,李老爷子,不知今日大驾莅临,究竟有何指点?”
这时候,月台上的唐伯虎,就紧张地看向何瑾。然后,就发现何瑾微微一笑,根本不作答,只是将目光投在了李老爷子身上。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渐渐有所感悟的唐伯虎就觉得厉害:不动如山,置身事外,方可进退自如,官场果然一举一动都有深意。
随即,李老爷子果然就沉不住气了,起身施礼道:“回禀老父母,此番我等前来是为开放海禁一事。朝廷已明令何大人前来县城主持大局,不知大人为何要掣肘阻拦,还扣押了港口的货船?”
面对这绵里藏针的问话,海澄一脸凝重,回道:“老爷子有所不知,朝廷的确有开海禁的意思。可诏令只是命何大人前来主持大局,并未明令海澄县已可海上贸易了。本官扣押港口货船,也乃依律行事。”
这话正撞昨日李老爷子的一番理论上,当下李老爷子就当众将那番,太祖禁海越来越松的理论,当着衙门外数百百姓讲述了一遍。
最后,老爷子还看向何瑾,言道:“老父母,由此可知太祖其实并未禁海。此番朝廷更是诏令何大人前来主持开海,大人还有何理由扣押我等货船?”
“这?......”海澄一下没想到,李老爷子如此言辞犀利,巧言善辩。
最主要的是,他连番受何瑾的影响,这理论此时出现又成了致命一击,他渐渐也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然后,何瑾一下就急了:海知县,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海寇,海寇这个借口,你不会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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