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我们都看到了火筛的人影。”
“继续行军!......我要亲眼去看一看!”
达延汗随即挥刀下令,随即策马奔腾起来。此时他的刀上染上了鲜血,刚才那个勇士的头颅已冲天飞起。
又奔行了两个时辰,饥肠辘辘的大军抵达长城之下时,达延汗果然看到绵延如巨龙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站着身穿皮袄的蒙古勇士。
更可恶的是,延绥城的角楼上,火筛正跟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抢夺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面对浩浩荡荡的大军,他们显得气定神闲。
“当初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提前看到了我大军的到来?”火筛把玩着手里的望远镜,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何瑾唯有满脸的幽怨,回道:“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大佬,是不是天生就有抢别人东西的习惯?保国公这样,你也不例外......”
谁知这句话,反而提醒了火筛。
他把玩了一会儿正准备还给何瑾时,忽然半路手一转弯儿,又揣入了自己的怀中:“前前后后,你已捡了我三柄弯刀。无论怎么算,也抵得上这么一支望远镜了。”
何瑾这下就惊叹了,然后飞快又从怀中掏出了三个望远镜,道:“那你还要不要了?”
火筛的嘴角就有些抽,知道自己绝对买贵了。
不过两军当前,大战在即,他也懒得跟何瑾废话,又沉下脸问道:“达延汗大军已至,你打算如何应对?”
“嗯......”何瑾就拖着下巴想了一下,然后奇怪地看向火筛,问道:“看他们一个个捂着肚子的样子,好像是还没来得及吃饭?”
火筛不由疑惑了一下,又用望远镜看了一眼,才回道:“看样子的确如你所料。不过,这跟决战又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火筛的脸色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何瑾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明显一个阴损的主意已酝酿完毕。
果然,随后何瑾就攀上了火筛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几句。
火筛听后顿时眼珠子都瞪圆了,脸也微微发烫:“你真打算这样做?......为了大战取得一点优势,就连脸都不要了?”
“塔布囊,这可是打仗耶,血流成河、你死我活的事儿,要脸有个屁用!”
谁知何瑾反倒不乐意了,道:“兵者,诡道也。我们汉人老祖宗一千多年前就说了,打仗就是为了赢,就是耍阴谋诡计的,要脸干什么?”
这一下,火筛不由也点了点头。
可谁知,嘴贱的何瑾随后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再说了,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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