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肯定又是压不住的大事儿:“润德又不是士林中人,缘何会得罪了他们?” “秀才相公们不肯说,要等大老爷升堂才递状子......” 陈铭这时候也赶来了,看到姚璟的面色,也皱着眉头道:“只能看情况再说了,东翁若是觉着棘手,先接了状子,改日再开堂便是。” “嗯,希望只是场误会。”姚璟点点头,便出了签押房,来到二堂端坐。 “升堂!......” 今日不是放告的日子,皂隶们被唤来升堂,心里早骂了一百遍,声音自然响亮。尤其何瑾可是他们的老大,更是都一个个横眉怒目地看向那些秀才们。 可这些身穿生员服的秀才们,都是这时代的天之骄子,哪会将区区皂隶放在眼中。一个个昂首挺胸地走入二堂,连看都懒得看这些皂隶一眼。 尤其站定后,他们更是朝姚璟拱拱手,便算是行了礼。 没办法,大明朝优待读书人,只要考中秀才便可见官不跪,不用受刑。眼下他们又是来状告衙门恶吏的,自然不肯弱了气势,是以连作揖都欠奉。 姚璟原先也是生员中的一名,对这些后学之辈有着天然的好感。 但看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不由一拍惊堂木,道:“诸位庠生不在学中用功,想着报效朝廷,来本官这里作甚?” “回禀老父母。”当前一相貌不凡,身佩名玉的秀才,抱拳不卑不亢地言道:“我等按说当依老父母所言,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然城中乾坤颠倒,恶吏何瑾从中作祟,率兽食人,致使命案已发,百姓安危悬于一线。我等读书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又岂能视若无睹?” 端坐在刑案上的何瑾,这会儿自然一头雾水:呀,这么严重的啊?......只是,我最近干啥天怒人怨的事儿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