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话音刚落,周佳辛颓然的瘫倒在椅子上。他一手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问道:“柳姑娘,我头好疼,能不能让我休息休息?马驰和刘发的事儿,等郑北、墩子回来之后再说吧?”
柳如烟道:“您可能还不太习惯这宰相脑,如今过度使用,难免产生不适。按理说,应当休息。但能否休息,如烟却做不了主。”柳如烟这番话,实际上是说给七十二司众人听的。周佳辛用脑过度,累成了这个德行,难道还不能让他休息休息吗?
七十二司的人,虽然情商低,但同情心还是有的。而且周佳辛刚才那番表现,让他们深感敬佩。
花白胡子的老判官道:“周大人上任之初,尚不能适应七十二司的工作强度。劳累,也是情有可原的。周大人身体要紧,希望周大人养好身体,再接再厉,尽快适应。”
周佳辛闻言,起身就要走。
可这时,守门鬼差已经将后面等待审判的亡魂,放进来了。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她面容美丽,身材玲珑,秀发如云。头上斜插着一只簪花,更添姿色。
此时,她身上只披着一条布单。布单薄而且破,她雪白肌肤透过布单,若隐若现。
周佳辛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他的脑袋,突然又不疼了。或者说,他突然忘了自己脑袋疼这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周佳辛嬉皮笑脸的问道。
“小女子姓洪,名阿娇。”女子回答道。
“洪阿娇,哎哟哟,好名字。”周佳辛垂涎欲滴的打量女子。
性感。什么是性感?性感应该是种境界,是怀抱琵琶半遮面的境界,是丝袜薄纱若有无的境界。让人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看到。
性感,是云华雾影,是水声风形。让人看得见,摸不着;闻得到,触不得。
性感,应当似有实无,转去转来,深藏浅露,将至又停,欲语还羞,半推半就……总之,就是撩。撩的人心痒痒,却不让人挠。
周佳辛是男人,而且是个不怎么样的男人。面对一个如此尤物,他自然没什么抵抗力。尤其当这性感尤物披着一条性感布单时。
周佳辛好色,却从未色到这个程度。活着时候,起码色的还算含蓄。今天不知怎么了,他色的直白又露骨。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柳如烟笑着摇头。
老判官气的直吹胡子。
周佳辛一双贼眼,死死盯着洪阿娇的胸口。
洪阿娇急忙将布单往上挪了挪,挡住自己的胸口。可布单本身就很短,这样一来,便露出了大腿。
周佳辛的眼睛,移到洪阿娇大腿上。
洪阿娇上下调整布单,周佳辛下上移动目光,俩人展开了拉锯战。
柳如烟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道:“来人啊,给阿娇姑娘找件衣服。”柳如烟虽然不是七十二司的人,但她身为四品行刑使,职位比七十二司所有判官都高。更何况周佳辛对她言听计从,七十二司的人当然不敢怠慢。
当下,一个女鬼差将一件厚重的长袍披到了洪阿娇身上。
周佳辛不无幽怨的白了女鬼差一眼。
柳如烟提醒周佳辛:“周判官,您该断案了。”
“哦。”周佳辛答应着,眼睛却始终不离洪阿娇。
柳如烟柔美,李华宇冷艳,温柔可爱——外表看上去可爱,可都不如洪阿娇性感。洪阿娇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周佳辛目不转睛、欲罢不能:“阿娇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啊?”
洪阿娇涕零如雨,我见犹怜:“请判官大人做主。小女子要寻二人报仇,寻一人报恩。”
周佳辛道:“谁欺负你,我为你报仇。谁帮助你,我替你报恩。你有什么心里话、悄悄话、私房话,只管跟我说。”周佳辛冲洪阿娇挤了挤眼睛。
洪阿娇见周佳辛言语轻浮,表情放浪,心生不爽,不禁扭开了头。
此情此景,更是惹的周佳辛心痒难耐,这不就是怀抱琵琶半遮面吗?他诗兴大发,仗着宰相脑子,居然也胡诌了首诗出来:
斜戴簪花更点娇,眉言相笑手相招。
明朝事是明朝事,今夜欢情莫待邀。
“莫待邀哇莫待邀。”周佳辛冲着洪阿娇放电。
七十二司里一片哗然,因为这分明是首小黄诗。诗的意思是,周佳辛想要跟洪阿娇约炮。
柳如烟抄起四薄,摔在周佳辛面前:“周判官,断案要紧!”
周佳辛嬉笑着,一边翻看四薄一边问洪阿娇:“美女,你要找什么人报仇,又要找什么人报恩啊?”
洪阿娇干脆不再搭理周佳辛,而是对着柳如烟哭诉道:“小女子生于明朝宣德七年,死于正统十四年。”
“哎呀。”周佳辛叹息不已:“可怜,才十七岁。”学会使用宰相脑之后,周佳辛计算日期特别快,不过他自己没觉得而已。
“小女子十七岁那年,秀才刘伟德赴京赶考,不想路上染了些风寒,于是租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