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招了招手,一个精壮男子走了过来,看他打扮,像是仆人。
老爷对仆人道:“张宝,你和张贵一起,随这位……”
“小人叫马驰。”马驰急忙说道。
“随这位马驰,去京中打点。只要救公子出来,花多少银两都不吝啬。”那老爷说道。
张宝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画面再次切换。马驰和张宝、张贵各自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一条荒野小路上。马驰和张贵在前,张宝在后。他们之间,是两匹驮着木箱的马。一匹马上,两只大木箱,共计四个。
天色已经渐暗,马驰道:“二位!二位哥哥!咱们离下一个镇子,还有二十里路,今天是无论如何赶不到的了,不如就在这里歇息吧?”
张贵道:“这荒郊野岭,如何歇息?我们身后这些东西,可关系着公子的性命。万一被歹人劫了去,耽误公子的大事,我们如何担待的起?”
马驰道:“二位哥哥,一看便是不常出门的人。这荒郊野岭比起村庄城镇来,反倒安全。”
“哦?此话怎讲?”张贵问道。
马驰道:“村庄城镇里,人多眼杂,到处是贼人的眼线。若是被看到我们带着五千两银子,他如何能饶过我们?反倒荒郊野岭,空无一人,我们可以安心睡觉,放心赶路,不必担心被贼人盯上。”
张贵道:“此言差矣!那贼人专门在无人之处劫掠过往行客,因其偏僻,可以掩人耳目。没有避开荒凉之地,反在闹市里抢劫的道理。”
马驰大笑:“这位哥哥,你说的是强盗,我说的却是贼人。如今太平盛世,哪里来的强盗?即便有,也早已经被官府剿杀的干干净净。我们要防的,不是这荒野里的强盗,而是那闹市中的盗贼!”
张宝道:“不必争论了。张贵兄弟,马驰兄弟说的对。我们离着下一个城镇,还有二十几里路,今晚是无论如何到不了的。眼下,也只能在这荒郊野岭里暂睡一晚。”
马驰道:“正是,正是,摸黑赶路,万一伤了马蹄,反倒误事。”
张贵无奈的叹口气,勒住了马。
张宝下了马,对张贵和马驰说道:“两位兄弟先歇息,我来守夜。”
马驰道:“两位哥哥,你们歇息,我来守夜。”
张贵和张宝对视一眼,显然他们都不信任马驰,所以根本没有接马驰的话头,他们俩自顾自的打商量。
张贵道:“好,张宝哥,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张宝点了点头。
马驰转了转眼珠,从马鞍旁的搭袋里拿出水壶,赔着笑脸道:“二位哥哥,小弟曾跟一位术士,学过防狼阵……”
“什么!?防狼阵!?”张贵哈哈大笑。
张宝忙用眼神制止张贵,因为张贵这个笑声太无礼了。
张贵收起笑容,问马驰:“防狼阵怎样?”
马驰道:“不怎样,能避避毒虫猛兽。”
“毒虫猛兽!?”张贵忍不住,再次放声大笑。
马驰又是愤恨,又是尴尬。
张宝急忙打圆场,对马驰说道:“这荒郊野岭,难免有毒虫猛兽。既然马驰兄弟有这等本事,那就要劳驾了。”
马驰转怒为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急忙拧开壶盖,开始在地上画那奇怪的图案。画完之后,他对张宝、张贵说道:“二位哥哥,只管睡在阵里,小弟担保毒虫猛兽不敢靠近你们。”
张贵捂着嘴偷笑。
张宝一屁股坐到了阵里。
周佳辛关掉了孽镜,他知道,张宝和张贵肯定都中了马驰的计,就像张公子一样。自然,那马背上四个大箱子,里面的五千两银子,都被马驰劫走了。
周佳辛骂马驰道:“刚才柳姑娘打你,我就不该拦着。你这混蛋确实欠揍!你怎么这么缺德啊?为了点钱,你说你害死了多少人!?”
马驰低着头不说话。
一直不敢吭声的骆驼,此时说话了:“他还想用这办法害我主人。”
周佳辛指着马驰的鼻子:“没错!马驰,你的防狼阵,其实是专门引狼的。你当初在沙漠里,想用这招害陈立新,可刘发却揭穿了你。所以你恼羞成怒,杀了其他两个随从,还想杀刘发!对不对!?”
马驰只顾擦额头上的汗,就是不说话。
周佳辛冷笑道:“你还死撑个屁啊!?赶紧认罪得了,别浪费时间!”
马驰仍不说话。也不知他是吓得说不出话,还是想顽抗到底。
一旁的判官道:“周大人,孽镜便是物证。陈立新和刘发,是人证。只要审一审他们,确定当时情况。马驰即便不招,也可以给他定罪!”
断案需要人证、物证齐全,这点常识周佳辛还是有的。但陈立新是生魂,不记得前世的事儿。之前一个判官说,去孟婆那里要碗还神汤,这会儿还没回来。墩子去抓刘发了,也没回来。
周佳辛不耐烦的冲两个鬼差说道:“刚才那个谁啊,不是说去孟婆那要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