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烺又觉是理所当然的。
她能屈能伸不假,但暂时的忍让只是为了达到更多的目的,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愿向不公低头的人。
这点,在江东门卫所与她相处时他就感觉到了。
在这世上,权威是压制不了这样的人的。只求公平的人,会畏惧权威吗?像左弗这样的人,只有情谊能牵着她。而若自己再不表达的话,怕她会与自己越来越离心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出一口气。
有时他也会想,若是当初早早出了海,他们的孩子是不是都已经很大了?
随即又自嘲一笑,只觉自己多愁善感了。
即便重来一次,只要有机会,自己会弃江山而要美人吗?
不,不可能的。
自己怎会弃了祖宗江山去选儿女情长?所以这样的假设又有什么意思呢?
将所有思绪抛到脑后,他抬头望向天空,天空又变得阴郁,风渐大,又要下雨了吧?
“真是场好雨……”
他低声呢喃着,刚还泛着温情的眼此刻已变得淡漠,“高庸,派人去御膳司做个海参小米粥给靖国公送去吧。”
“是,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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