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您的仁慈。”
约翰弯腰行礼表示感谢,然后一脸遗憾地道:“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犹太人对我们下毒,我想我们早就消灭那些法兰西B子了!!”
左弗故作疑问地道:“您这话的意思?”
“公爵阁下,您知道黑死病吗?”
左弗摇头,故作茫然地道:“什么是黑死病?”
“哦,天啊!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病!这是犹太人对我们下的诅咒,对我们天主教徒的迫害!第一次在欧洲爆发时,就有人抓到了投毒的犹太人!这些狗娘的B子!他们太残忍了!投了一次还不够,十几年前又在意大利投毒……”
左弗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心里却在冷笑。
因为怀疑,所以就又屠杀了十万多犹太人?你们不洗澡,人家犹太人注重个人卫生以及环境清洁,所以患病少;他们居住偏远,而你们居住在城里,污水粪便满地,这可真是养老鼠的好地方。
老鼠多了,跳蚤的寄生处也多了,这样老鼠—跳蚤—人,哦,该死的!这真是一套完美的作死大法!
“不过也有许多人说……”
约翰望了左弗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是从你们这传去的,因为当时的蒙古人曾将带病的士兵投进了卡法城。”
左弗点点头,“我想你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病了。”
她略思忖了下,道:“我曾见史书记载,在我们宋朝时,蒙古人也在一些战役中使用过相同的手段。感染者会身上出现黑斑,我们觉得可能是老鼠带来的,所以我们叫鼠疫。”
“老鼠带来的?哦,不,那是猫带来的,亲爱的弗,你该知道,那是种邪恶的动物。”
左弗摇摇头,“不,我们的史书记录不会有错的,这是老鼠带来的,而猫会抓老鼠。”
信不信就随你了,反正我已经好心告诉你了。你们人要死太多,我这海贸生意也不好做了,还可能传染自己人。再说,也正是因为这一次欧洲人口大衰减,才造成了他们走资本密集之路,从而打开了现代化的大门。
所以,现在告诉他这个,没准等伦敦鼠疫爆发,他也会告诉其他人,试着去尝试下呢?当然,有些鼠疫是通过鼠蚤为媒介,但有些鼠疫却是通过呼吸与空气传播的,所以这个也得告诉他一下。
“亲爱的约翰,我们大明的医术是很发达的,尤其是这几年。我们已经能治好许多以前不能治的病,发明了许多特效药,这都是我们的祖辈们记录的结果。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样的病在我们的历史上发生过好多回,但都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面对瘟疫,我们有一套成熟完善的做法。
我们会用布将自己的嘴与鼻子蒙起来,将那些生病的人隔离在一定区域内,将与之接触的人也做第二次隔离,直到十天后,没有生病迹象再放出来。而他们所用的东西,衣物都要烧毁。
而那些在隔离区死的人,我们会烧毁他们的尸体。你要知道,这在我们的文明里,是很不人道的。但是在无数人性命跟前,我们只能牺牲掉这些可怜的人,将他们的尸体烧掉,将骨灰深埋。而参与救护的人也必须进行隔离,直到脱离危险期,没有发病迹象才能出来。
亲爱的约翰,你应该相信我们大明人的智慧。我们可是一个有着几千年传承的国家,这些经验都是几千来摸索出来的。你或许应该将这个记在心上,也许某天能救你一命。”
“非常感谢你,尊敬的公爵阁下。”
约翰行了一礼,“感谢您的慷慨与仁慈,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约翰挺真诚的,虽然听起来这有些匪夷所思,但记住这些总没错,毕竟这可是黄金国度,他们创造出丝绸,瓷器,那么医术也不会差的。
一行人也未上车,步行回了衙门。一路上,约翰都在不停地看,他一双眼睛就像个扫描机一样,将路过的店铺都给扫了个遍。
这里的店铺看起来很少,不过既然这位邀请自己来,总能给自己满意的货物吧?
一路上,不少小孩都跟在他后头,嘻嘻哈哈地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在嘀咕着,想摸摸他的鼻子,看看是不是真的,为什么这么大呢?
听着王厨子的翻译,左弗不由哈哈大笑。感觉这世上最可爱的就是这些小家伙了,脑洞总是大得出奇,还十分可爱。
约翰不知左弗笑什么,但他却能感觉出和自己有关。对于明人好奇的目光,其实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猜出了,左弗刚才的笑声应与自己有关。
只是在笑什么呢?
他好奇地询问,左弗将小盆友们的疑问告诉他,然后道:“抱歉,约翰,他们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的,我们长得真得不太一样。”
约翰有些困恼地挠挠头,道:“哦,又是说鼻子吗?天啊,为什么总是注意我的鼻子,还有我的眼睛,头发……”
左弗呵呵一笑,道:“不用在意,我的朋友。我的仆从已经骑马赶回了我办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