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着一种野性的气质,让人想征服。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吗?砍下了自己的手,杀了自己不少人,然后现在在这儿嘲讽自己?
他张了张嘴,沙哑的嗓音在屋里回荡着,“跟小爷回去,赏你个侧福晋。”
左弗愣了下,随即大笑。
“哈哈哈!傅喇塔阿哥真会说笑!你们伪帝给的亲王我都不在乎,会稀罕当你这个小小辅国公的福晋?还是个侧室!你是想笑死我,然后好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傅喇塔咧嘴龇牙,“你这等女子就该被我等这样的真男人狠狠的疼!”
“啪”,左弗一记弹指过去,傅喇塔脑门上就多了个红点。
傅喇塔咧着嘴,倒吸着凉气,可看到左弗眼里凝着的寒意后,不由大笑,“生气了?真好看!哈哈哈哈!到底是女人,这点话就受不了了?你是怎么羞辱我的?”
“呵。”
左弗冷笑,“莫要挑战本县主,本县主有一千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左弗坐直了身子,“若你只是想嘴上过过瘾,便尽管说罢。本县主也不是来看你的,就想问问你,你们的援军何时到?”
傅喇塔愣了下,下意识地道:“他们还没来?”
左弗抿嘴,“是啊。这天气寒冷,运河行走,都需民夫凿冰,一日不过去上三四里,若是从陆上来,就算你们在无锡整顿,这天寒地滑的,恐怕也要走两日才能到吧。”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左弗笑了起来,“等你们的人到了,我们的人差不多也到了,你说又如何?”
“哈哈!”
傅喇塔大笑了起来,“除非你爹亲自来,不然就大明这反应,等我们围困你个十天半月,估计还没商量好对策!”
“啪!”
又是一记弹指,傅喇塔愤怒地叫道:“你为何又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什么理由吗?”
左弗哼了下,“现在的天子可不是朱由菘那个庸主,且你们已潜入了江南,若是常州被你们攻破,南京还守得住吗?朝里那些牛鬼蛇神去了你们大清就一定能被重要吗?这个时候,他们只会托着我和左家军,不然你以为本县主是如何当上这古往今来第一个女官的?”
“哼!你若愿归降我大清,亲王也做得。这大明有什么值得你效忠的?昔年在战场,各为其主,摄政王亲口说过,不会追究你父亲,而且要封你为女亲王,天下封地任你挑选,你一个姑娘家何必打打杀杀的?降了我大清,享一辈子富贵不好?”
“说得也是呢。”
左弗歪着脑袋,故作沉思道:“说来我就是怕你们跟我左家算账,才必须要抵抗的。可若是你们不跟我算账,我为什么要抵抗呢?”
傅喇塔精神一震,眼露惊喜,连连道:“这个我可以保证!我爷爷乃是太祖同母的弟弟,只要你答应,一定全家安然无虞。”
“所以啊!”
左弗一拍手,“就因为这个我才不能答应啊!”
“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太蠢了啊!”
左弗摇头,“这吴三桂,耿精忠将来都是没好下场的。你们满人不过几十万人,可你们知我大明有多少人?你们几十万人想驭统我千千万汉民,必是要行非常手段。这早也防,夜也防,你说我好好的人不当,去给你们当狗做啥?”
左弗望着傅喇塔,想起中国近代史,微微摇头,“要不你回去跟你们家摄政王说说?咱们本都是炎黄后裔嘛,干嘛要打来弄去的?你们那诏书,不也说自己是正统吗?既都承认是我华夏一族,又何必分得这么清楚了?我看这天地辽阔,听说大洋万里之外,有万万良田,不若你们归顺了我大明,咱们一起去那里打家劫舍?”
我听你个大忽悠!
傅喇塔好悬没一口气憋过去,就被左弗这论调给气死了!
归顺大明?做梦啊!
还大洋之外一起去打家劫舍?!堂堂大明的官竟将这等话宣诸于口,还礼仪之邦呢!呸!
左弗望着傅喇塔铁青的脸,呵呵笑着,“反正这事你们也是做惯了的,生什么气呢?唉,你们要是不答应,我也只好跟你们耗下去了!谁让你们蠢呢?这天下要落在你们手里,你们的子孙,我们汉人的子孙后代早晚都要被人屠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