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如此说话就不对了。”
蔡奕琛板起脸,“你是朝廷的官,不是她左弗的官。要看脸色也是看朝廷的脸色,怎还要看她左弗的脸色做事吗?”
“唉,下官能力平庸,也着实不知该如何做啊。”
邱云平愁眉苦脸地道:“这左大人出生武家,行事颇为豪爽,初心虽好,可长此以往,我真担心搞出什么乱子来。”
“她搞出的乱子还不大吗?”
蔡奕琛冷哼,“肆意打压乡绅,富豪,弄得民怨沸腾的,不瞒你说,本官这回来,就是奉旨来查办她的!陛下听说她竟在常州借着他老人家的权势胡作非为,不知多生气了!给了我密旨,严查此人,必要给这些商贾一个交代!”
一股怒火在邱云平心里点燃!
你个龟孙儿!
当我是智障吗?!
要是陛下真有这个意思,你会来找我一个小县丞?!
感觉智商受到侮辱的邱县丞十分生气!忽然觉得自己坑蔡御使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就这种白痴居然能做到六部尚书,简直没天理!
想到这里,他便四下看,然后一脸紧张地道:“当真有此事?”
“哈!老夫是什么人?岂会诓你小小一个县丞?如何,你可有要检举的?”
邱云平又四下看看,蔡奕琛蹙眉,“老夫在跟你说话,你东张西望个什么?”
“大人,这城里到处是左弗的耳目,咱们寻个隐秘的地方,由下官做东,请您吃杯薄酒。”
邱云平压低着声音,“常州城里有家叫作风雅居的青楼,进出那儿的人必须得有身份,左弗的耳目进不去那……”
他说着又露出一丝猥琐神情,“那儿的花魁娘子琴棋书画颇为精通……”
“荒唐!”
蔡奕琛呵斥道:“老夫岂是那等好色之徒?!”
顿了顿又道:“你且前面带路,谈正事要紧!”
“是,大人!”
张铭偷偷跟在二人后头,见二人进了风雅居,便立刻派人回去禀报左弗。
而进了风雅居的蔡大人显得很是正经,先选了一间包房,点了几个小菜后,才暗示邱云平找几个小姐姐过来增添谈性。
邱云平自是领会,起身出了门,将老鸨子找来,拉到一边道:“王妈妈,里面的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哟!大官人带来的人那自然也是大官人呐!”
“那是真正的大官人,是从江宁来的。”
老鸨子愣了下,随即欢喜得嘴直咧咧,捂着帕子直笑,“是那位?那可是真正的大官人,直达天听啊!可了不得了,这可要好好招待啊!”
“知道就好。”
邱云平抿嘴笑了笑,“老大人这些日子繁于公务,被李家的案子搞得身心俱疲,今日难得出来,我便带他来你这儿松快松快,王妈妈,我对你好吧?”
“死样。”
老鸨子虽自称老婆子,可也不过四十的年岁。平日也重保养,所以虽这年纪了,可这一颦一笑也颇有韵味,那一声“死样”叫得人心底发软,让邱云平忍不住想起刚上任时与这老鸨子的风流往事来。
收了心神,轻咳了一声道:“你那秘药还有么?”
“你说那蓝片儿?”
老鸨子心领神会,掩着嘴笑道:“那玩意可不便宜啊。”
“您看他像缺钱的主?”
邱云平笑道:“你放心,自有人结账的。”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就安排去。”
“老大人最近疲乏得很,人好好挑着,要让老大人开心。”
邱云平伸出两个指头,“这个数,懂吗?”
“晓得,晓得,死鬼,瞧你那紧张样!老婆子我接待的达官贵人可不少,比他官更高的都有,你就放心吧。”
琴声悠扬,丝竹入耳,欢声笑语回荡着。
蔡奕琛是个惧内的,平日在家被虎姑婆管得颇紧,在南京根本不敢来这种地方。再加上风雅居的水准颇高,没一会儿功夫,他就忘了来此的目的,反而是一再暗示邱云平离去。
邱云平故意磨蹭了会儿,直到天使大人实在不耐烦了,这才出了包房。
“木头疙瘩,难怪被左弗吃得死死的。”
蔡奕琛在心里骂了句后,便迫不及待将老鸨子送来的蓝片儿给吃了。
这玩意他在南京也试过,只是他家那虎姑婆太凶了,即便证实了药性,可在虎姑婆身上也得不了趣,后来便也未再服用。
如今来了常州,没了虎姑婆管制,难得这儿的老鸨子还有这样好的东西,身边又有美人相伴,不试试那还是男人嘛?
望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蔡大人的心思泛滥了,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推开,竟是连走到床边的耐心都没了,直接就和两个姑娘胡天胡地了起来。
这药真好啊!
美人的哀求让天使大人觉得自己真成了天使,不是黄脸婆,不是古板淑女,两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