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霖给王大妞搬了个小板凳，他则是蹲着：“该说的，我都跟铁蛋他们说了。铁蛋和石头是肯定会养，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铁蛋和石头都是独子，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长辈对秦瑞霖很是信服，相信他们很容易就能说服家人养鸡。
至于其他的三个兄弟家里关系相对要复杂些，家里几个兄弟各有各的小心思，就没那么容易说服了。
不过，秦瑞霖仅仅是给了他们指了一条道，愿不愿意按照他的指示走，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王大妞笑呵呵道：“戏剧里不是说了吗？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连个官都不算，别掺和到人家的家事去。省得落下个好心没好报的下场。”
她知道秦瑞霖很重视他五个兄弟，怕他烂好心，帮不上忙不说，反而给自己找事儿。
秦瑞霖没嫌王大妞啰嗦，耐心听完她的叮嘱才说：“姆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跟他们的关系再好，都越不过他们的家人。”
“你这么想就对了！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手心的肉到底要比手背的厚一些。”
王大妞见他拎得清，不糊涂，总算是放心了。
秦瑞霖回来的时间短，加上他对林晓敏的心思让铁蛋他们知道了，他脸皮子薄就没好意思跟人打听知青回城名额的事。
他看了眼在灶房里忙碌的心上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姆妈，我听说咱们村里有一个回城名额？今晚投票？怎么投的票？是不是我们村民投啊？”
王大妞的脸色立马晴转多云，“嗨呀！你不问还好，你一问我就有不少话说。回城的人选是由知青们自己投票选出来的，少数服从多数。英子和文强处上了对象，他俩不愿意争取那回城名额。昨天晚上投票，大家伙一致选择让许桂芬回城。结果她今早上改变主意了，今晚还得再去投一次票。”
秦瑞霖听得很认真，但没听到他关注的内容：“那晓敏呢？她没选上吗？”
说到林晓敏时，王大妞后悔不迭地拍着大腿说道：“我正要说到晓敏呢，那孩子是个死心眼，说啥她资历浅，也不如其他知青优秀，说着回城的人选咋样都选不到她，所以她干脆放弃了机会！哎哟喂，我现在想起来，我后悔呀，咋不早点问问晓敏是啥想法呢？要是早知道她会放弃这次机会，说啥我都要让她改变主意，争取一下啊。”
秦瑞霖诧异极了：“晓敏在投票之前就放弃了？难道她不想回城吗？”
说到这里，王大妞叹口气说道：“嗨呀，来咱们乡下插队的知青，有哪个不想回城啊？只不过晓敏不想争，那就算了。反正她在咱们家里住着，天天就喂猪而已，平常还能抽出不少时间看书、写书呢，我看她在咱们村的小日子过得挺清闲的。这样也没啥不好的。”
得知林晓敏主动放弃回城的机会，秦瑞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他原本以为林晓敏会主动争取，并且能够拿到回城名额，和他一起回首都的。
结果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回城名额，没给他看好的人，反倒是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