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为民动不了王支书一家子,他索性将这笔账记在了王慧芳的头上。
走到床边将一团布塞到昏睡着的王慧芳嘴里,恶狠狠地将针扎进了王慧芳的手指里,低声骂道:“贱人!”
五指连心,手指的刺痛让王慧芳从昏睡着清醒过来,她眼里满是惊恐,呜呜地叫着,眼泪从眼角滚落而下。
她疼啊,剧烈的疼痛不单是折磨着她的身体,同时也在折磨着她的脑神经,消磨她的意志。
邹为民看她这幅惊恐又无助的模样,得到了诡异的满足感,他确认王支书等人不再管王慧芳的死活,所以他才敢这么下手。
“贱人,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下次扎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的心脏!”
恶狠狠地威胁了几句,邹为民将针给抽出来,转身出门去了。
他不想待在这里,不愿意跟王慧芳同住一屋,一想到他遭受的屈辱是王慧芳带给他的,他心里有一股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暴戾。
他担心会失控,动手杀死王慧芳。
他想要过上丰衣足食的好生活,可不能变成杀人犯。
而另一头的林红梅同样不好过,她在外头待了一天,饭都没能吃上。
跟邹为民分开之后,林红梅一进屋就直奔厨房,她快要饿死了!
结果,厨房里空空如也,连一个野菜窝窝头都不给她留!
这家人太过分了!
林红梅气鼓鼓跑去找当家做主的老太太,张口就是质问:“刘大娘,我的晚饭呢?不是说好了要包我一日三餐吗?”
刘大娘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哪晓得你是不是回家吃饭?你看天都这么晚了,还有谁跟你似的没吃饭?再说了,你不是有相好的吗?”
林红梅气得要命,但她肚子饿得咕噜叫,不能得罪了她的“衣食父母”,强忍着怒气,挤出一点点笑容来。
“刘大娘,对不起啊。我对村里的路不太熟悉,这不就迷路了,所以才回来晚了。你能不能单独给我做饭?我给你加钱行不行?”
刘大娘眼皮子一撩,“加多少钱?”
林红梅恨恨地在心里骂她是“死要钱的死老太婆”,嘴上却甜甜地说道:“刘大娘,我今天的饭钱再给你翻一倍?”
“就给我加一毛钱?你开什么玩笑?”
刘大娘仗着林红梅有求于她,伸出三根手指,狮子大开口,“少于这个数可不行。”
林红梅被她的厚颜无耻给气炸了,偏生她还得再刘大娘这里再住上几天,万万不能在这时候跟她闹翻了。
她忍下了这口恶气,答应了刘大娘的无理要求,在记账的本子上加上今天的三毛钱“辛苦费”。
刘大娘看了账本多出来的三毛钱顿时心满意足了,使唤儿媳妇单独给林红梅做晚饭。
农家人的手艺就那样,舍不得放盐,更舍不得放油,做菜放油是以“滴”来作为计量单位的。
这一餐饭,林红梅吃得异常憋屈,又给刘大娘一家子记了小黑账。
吃过“昂贵”又难吃的晚饭,林红梅回到了她借住的屋子里。
林红梅心烦意乱睡不着觉,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偏偏刘大娘家的房子隔音不好,总能听到床板咿咿呀呀的声响,更加睡不着了。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