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不知为何,目标如今已是近在咫尺,却是莫名的犹豫起来。
“定是自己心性不熟,以致于心绪不稳……如今临事了反而如此惊慌……”
就在此时,只听得摩雅邪那一阵甚是豪爽的笑声是透门传来:
“哈哈哈……卫卿,本豪已到了多时,何不出来相迎啊?莫不是还要本豪亲来请蛊不成?”
武维义听罢,顿是打定了主意:
“也罢,若是不成,再退不迟!”
武维义此刻想罢,便立即是打开了房门,看到摩雅邪和几个守卫已是站在了院内,倒也不像是有所防备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武维义反而更是感觉到是有一丝的蹊跷。只觉此事必然无法善了,自己也定然已是暴露无疑了!
武维义深知,若是依照摩雅邪的秉性,不可能是防备得这般破绽百出!如此松懈以待,真可谓是欲盖弥彰!
而武维义此时也已是没了退路,不禁暗叹一气,又缓步退到房内并是言道:
“恭请酋豪入内,蛊王便在此间。”
摩雅邪又向前是走了两步,却在门口陡然止步,似笑非笑的说道:
“呵呵,卫卿何不直接与本豪取来?”
武维义一听,难免是心中一惊,但也只得是试探着说道:
“如今蛊王奄奄一息,还是不要擅动为妙!”
摩雅邪听罢,却也不觉其有半分迟疑,竟是径直唤道:
“好吧!既然如此,本豪这便进来!”
摩雅邪往前踏步而去,眼看就要入内,却猛然一个侧身,噌地一声,自腰间瞬是拔出了一把金刀!武维义早有准备,鱼肠啸鸣自身后反手出鞘,身形亦如鬼魅一般,刺向摩雅邪。
就在此时,摩雅邪身后的两名侍者亮出刀剑,突然是抢先入内,挡在了摩雅邪的身前。武维义的鱼肠剑削铁如泥,将那两个护卫的刀剑斩断,并顺势下拉,连着剑身竟直接削中了那两个护卫的喉咙,两人应声倒地而亡。
武维义欺身上前,已经近得摩雅邪之身。摩雅邪亦未曾想到这武维义手中竟还有这般的利器。见得此状不禁是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他手举金刀是画了个半圆,而凭借着那把金刀的韧性,居然是一下子格住了武维义的剑势!这一切均是在转瞬之间发生,武维义本也已是做到了极致,然而奈何摩雅邪已是有了防范,因而一击不成!
刀剑相交,摩雅邪又借力是往后一跃,院子四周忽然又扑出数十人,喊叫着朝屋内冲来,武维义见势不妙,一脚踹在门框上,身子横移,竟破侧门而走。
摩雅邪见状,知其必然是要逃跑,便横刀一指,大声喝道:
“来人!抓住他!死活勿论!”
武维义刚出侧门,自怀中一掏,取出几个石子,权当暗器发出,那些石子又正中预先已是备下的“烟雾弹”上。整个房间顿时是为烟雾所罩,冲进来的士兵一下子先被呛得一口,而且眼睛辣疼,根本睁不开来!一下失了方位,顷刻间竟是自己撞成了一片狼藉!
武维义乘机跃出墙外,又往身后放出几颗烟雾弹,径直逃到了后山。武维义又故意从另一个方向是投了数枚,以为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之计!
武维义终于是撤到了西市,此刻天色尚未完全暗透,而市集上又正值当日的最后一波高峰。只见其人影攒动,天色昏暗,正是混遁逃走的绝佳机会。于是,武维义便直接自西门所预留的一处暗道潜出而走。
武维义穿过灌木林,很快来到小溪边,趟了过去,遥望其预设的地点竟然又多了一个人影,心知不妙,正要前往另一处备下的藏身之地。但见那三个人是影却疾驰而到,立即拦住了武维义的去路。
面前三人,一看之下便知是个练家,武维义却也不乱,直接是举鱼肠迎敌。只过了几招,便已然是刺伤了其中一人。
却令武维义是意想不到的是,在昏暗中武维义一眼看清,在这三人中,其中一人竟正是朱天宗师!
原来,朱天宗师和穆博经过一番探查,得知武维义曾是出过西门,因此,西门之外早已是戒备森严,只待其自投罗网!也果不其然,如今这武维义竟真是闯了进来。
朱天宗师见得武维义这般狼狈,不禁是哈哈大笑道:
“哈哈!武维义,想你也会有今日!今日本尊定要诛杀了你这煞星!替我神教除一祸害!”
武维义一言不发,扑身攻击,不料朱天宗师的剑术居然也是极其精妙,加之一旁亦是有教中高手相助,武维义渐渐是落了下风。
朱天宗师的剑法师亦是师成于大家,与武维义的“袁公剑法”之精巧是颇有不同。其剑法虽是淳朴无华,却处处都是落在实地。或许是由于胜券在握,因此招招都是颇为得心应手。
与朱提关时的那一昧斗狠相比,隐约仿佛中好似更多了一份君子之范。
而且,武维义虽然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剑法,但是很显然,此等精熟的程度,任何人想要于短时间内学成是绝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