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翟心里却依旧是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
另一边,柯迩遐义与九黎尤女听得女儿在那是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停,且翻来覆去却也只是这些个内容。不禁是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阿莎,你当真是胡闹!这件事说起来可也怪不得人家墨翟,别人好端端的在浴房洗着,你一姑娘家的,如何能这般不分轻重?!显然此事,便是你的不对!”
仰阿莎听得父豪竟是替那黑炭说话,气呼呼的回道:
“谁说阿莎没轻重了?!父豪,你怎能替一外人说话?哼,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阿莎明明进那屋子前便已是打了招呼的,那黑炭在里面也喊‘好了,好了!’,他若不喊这两声,阿莎会进去吗?分明便是那黑炭欺我!”
柯迩遐义见阿莎这般无理取闹,也是没了脾气,只得是叹息一口:
“哎……!阿莎呀!你以前还小,胡闹也就罢了。现在好歹已是十三四岁了,难道就不能成熟一些?你就算不说,父豪也能猜得出来,你在那屋外打的那几句招呼,那也能叫‘招呼’?墨翟在里面,听得你这般的‘招呼’,又怎能不惊?!哎……似你这般不谙世事,将来又如何能够接得你母主的位子啊?!……你呀你呀!是时候应该长大啦,你已经不是再能任意胡为的年纪啦!”
仰阿莎听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是努着嘴,跳脚怒道:
“哼!父豪讨厌!不与你们说了!阿莎自己想办法去!”
仰阿莎说完,扭头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九黎尤女见了,亦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柯迩遐义,与他不无担忧的说道:
“哎……阿莎她这般顽劣,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太过宠纵,若如她这般去了夜郎,又怎能令我二人放心得下?……”
柯迩遐义闻言却是一笑,四下无人,便伸手是将九黎尤女给揽入怀中:
“阿莎是我二人的掌珠,宠爱纵容的可不止你一人……其实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想你当年予我下蛊之时,其顽劣心性可也不亚于如今的阿莎!可如今,你不也一样成了一名合格的一族之主?”
九黎尤女听柯迩遐义提及往昔岁月,将头埋在柯迩遐义健硕的胸前,搂住他的熊腰,心中柔情顿生……
“遐义你这莫不是在责备尤女?可还曾是在埋怨尤女当年替你下了那噬心蛊?”
“呵呵……这又如何会?遐义能得与夫人相伴一生,此生已是无憾……”
……
待仰阿莎是疾奔出了山洞,却是越想越气,并于心下暗忖:
“那黑炭着实可恶,不给他一些教训看看,以后还不欺我更甚!不行,这事不能就如此了了!”
其实众所周知,墨翟素来就老实本分。要说出这幺蛾子,哪个却还能比得上她仰阿莎来?不过仰阿莎她自己可不这么想,说干就干,带她回到自己房间,随手拿了一个蛊瓮便往墨翟的住处赶去。
仰阿莎所拿的蛊瓮,里面所养的皆为颠蛊,中者虽是无害,但会心慌、眼眩头昏、笑骂无常,俨如疯癫。不过此蛊虽然听起来可怕,其实解蛊也并非难事,只一般的巫姑均可解得。
仰阿莎亦不过是想让墨翟当众出次丑罢了,仰阿莎即便再是胡闹,也断然不会拿墨翟的性命来开玩笑,所以虽看似甚为随手,其实却也多少动了一番心思。
仰阿莎携着蛊瓮,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墨翟住处,又躬身伏于窗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待她确认屋里无有声响。不禁是冷哼一声,微微撬开了窗户,并使其露出了一条细缝。
仰阿莎凭借着印象分辨出墨翟睡觉的地方,将蛊瓮打开,取了一只蛊虫,又取了些许蛊粉是用手指揢住。修长的手指再那么轻轻一弹,蛊粉径直便漫散着弹进了屋里。
仰阿莎放得一条蛊虫出去,那蛊虫便似是听得懂人话一般,径直朝着蛊粉所弹的方向挪去。仰阿莎再是盖好了蛊瓮,心中念道:
“哼!臭黑炭!死黑炭!让你明日出个大丑!好予本姑娘解气!”
正当仰阿莎转身要走,岂料迎面竟是走来一个黑影。仰阿莎本低着头,又走得急,一头便撞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胸口。而与此同时,那人也同样被撞得是不禁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