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迩遐义与众人在那皆是倾听了片刻,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墨翟则是主动请缨言道:
“兄长,要不翟且先去探一探路?以免是有什么意外发生!”
只见武维义亦是点头认同了一番:
“也好,那贤弟千万小心。”
墨翟拍了拍胸脯,颇为成竹在胸的言道:
“兄长放心,此等小事不足为虑!”
话音刚落,墨翟就准备是先行一步。谁知仰阿莎竟是紧跟其后,活脱脱就好像一个跟屁虫似的,并是顽皮的说道:
“喂!黑炭!本姑娘要跟你一起去!”
墨翟停下脚步,回转过身,见是仰阿莎,多少感到有些错愕:
“你……你不是怕鬼吗?翟虽是不相信诸如怪力乱神之类的鬼话,但如今毕竟前路不明,这一路前去也不知是会遇上一些什么,阿莎你……你可想清楚了?”
仰阿莎听到“鬼”字,身躯也是不由自主的往后一蜷,显是有些惧怕。但是很快她还是回到了墨翟身边,并是径直挽住他的手臂说道:
“不怕!……不是还有你这块黑炭在吗?再说本姑娘可是僰主后嗣,才不是什么鼠胆之人!又有何惧哉?!”
墨翟被仰阿莎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挽住手臂,只觉得手臂有些酥麻,心中亦是一颤,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那个……其实我一人前往便可,阿……阿莎姑娘还是……还是留在这里为妥……”
仰阿莎却是噘着嘴,连连摇头拒道:
“哼!阿莎又不是小孩子,年龄亦是也与你一般大小!凭什么你去得我却去不得?不!……我偏不!”
墨翟见仰阿莎态度这般强硬,却也不置可否。转身过去看了一眼其他人。而柯迩遐义见爱女竟是要以身涉险,那自是不肯的:
“阿莎,不要胡闹!”
仰阿莎向来娇宠,把父豪的话更是只当空气。而墨翟在仰阿莎的纠缠下,也是显得左右为难。
眼看这仰阿莎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然而前路不测,也确是危险。若带上她却还要分心照料,反倒成了累赘。但这种话又如何能当着仰阿莎的面说出来?指不定她又会如何大发脾气,坏了大事。
仰阿莎经历了僰族的数次危难,虽亦是多少明白了一些事理,但毕竟是秉性难移,认定了的事情便是非做不可的。
就在此时,却见杜宇竟是缓缓上前。并来到了仰阿莎的身边,一脸和悦的与她劝道:
“阿莎姑娘,你且让墨弟是一人前往便是。如今大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多人四下乱走,万一走散,反倒麻烦……哦,当然阿莎姑娘聪敏,自是不会迷路的。但墨弟若一旦是跟你走散,不免他要心急。所谓关心则乱,届时只怕是要碍了事……姐姐相信阿莎姑娘固然是能够逢凶化吉的,而墨弟可就不好说了。望阿莎姑娘还是要为墨弟是着想一番才好呀!”
杜宇这一番话当真是极为高明,没有直言仰阿莎会给墨翟带来麻烦,反而是给人一种乃是墨翟过于笨拙之感。
仰阿莎本是个听不进别人劝的主,而如今被杜宇这么一劝,却是让她听起来甚为受用。只见仰阿莎又是斜视了一眼墨翟,并歪着脑袋与他俏皮言道:
“那……既然如此,你便一人前往吧!免得届时你出了什么状况,却说是本姑娘害得你。”
墨翟也不争辩,只轻轻的是把仰阿莎的手给拿开……正欲成行,谁知竟是蓦地一阵狂风吹过,使人不禁是迷了眼。而此间的迷雾亦是被这阵狂风是一并给吹散了去。待狂风略过,众人再是睁眼,却见眼前的视界顿是豁然开明起来!
然而还未待墨翟成行,但见眼前的山间竟是立有一寨!且有身穿兽衣之人是立于木制的高台之上。高台的顶端则是生着一团烈焰,正在熊熊焚烧着,并是发出阵阵滋爆声来。伴随着一通雷鸣般的鼓声,在那处高台下方果见竟是有人在那驻守着!
这一阵风来的突然,那些怪人亦是陡然发现了武维义他们一行,同样也是令他们大吃一惊!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从高台纷纷下来,手持兵器,将武维义他们给团团围住。
武维义等人方脱得沼泽险境,本已是精疲力尽,手上又无有兵器。眼看那些人是头戴假面,个个都是面露狰狞,俱是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又赤裸着上身,皆是体壮如牛!而所持兵器在火光之下也辉印得炙热红火。武维义见状,不禁暗言:
“不好!若如此动起手来恐要吃亏……”
而柯迩遐义却哪管得那么许多,只将手中划船所用的手杖一把抽出,并是挥指过去大喝一声:
“呸!……尔等究竟是何方歹人?!竟是在此装神弄鬼?本豪乃是僰山寨主柯迩遐义!尔等若识趣的便且是让开一条路来!”
刹那间,只听“啪”的一声,却见柯迩遐义手中紧握着的持杖竟是突然被他们其中一人一斧斩断!而后,那些人嘴里是咕噜了几句,将斧子刀锋长矛纷纷抵在众人面前,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