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好心与他们献得此计,却听是被那九黎尤女给立即斩钉截铁的严辞回拒了!武维义也是感到颇为无奈,只得是继续进言道:
“巫主万万不可是因小失大!如今那群夜郎匪众可拥有战象十余头,要说那些战象虽是行动迟缓,爬坡亦是多有不便。但是此番敌寇既是以如此阵仗来犯,便绝对不可能是轻易返还,想必那来者必是要孤注一掷!……届时倘若贼寇真是驱象犯山,却也是极难对付啊!……请巫主试想,倘若因此役而致族人灭亡,那空守得这一方绿水青山却是又有何意义?……维义劝巫主还是只宜早做打算才好!”
听得伴在一旁的夫君这一通传译,九黎尤女此刻却是完全没了声音……显然,她自己也知道如今那些夜郎歹人为了剿灭他们僰人一族也可谓是煞费苦心!
非但是千里迢迢的调来了战象,而且为了是应对他们僰人的毒蛇大阵却是连雄黄酒都是准备妥妥当当。此等阵仗,摆明了就是要置他们僰族于死地的!
而如今此神山却已是成了他们僰族最后的阵地,倘若她们不在后山是做一番周密的准备,那根本就无异于是在此坐以待毙!
就在此时,只听柯迩遐义是侧身过去,用手是安抚着九黎尤女的肩背,并也是与她好言劝道:
“夫人……我觉得这个夏人说得倒也并非是全无道理!如今那群夜郎歹人兵势强大,我等虽不惧死!但倘若是不能护得宗族周全,那我等之牺牲却是又有何益?……而倘若我族之人此番守不住这一片山水乡土,吧纵使我等再是万般敬山尊神,届时若真是没了人,那一切皆是要化为徒劳……”
只见那九黎尤女听得夫君此言,更是陷入沉思之中……而柯迩遐义见得自己夫人是在那里闷不做声,知道其定然是有些改换了主意,只不过尚且是有些迟疑犹豫,开不得口。于是,柯迩遐义便是继续与她言道:
“夫人……况且此番倘若我等是能以此燃火之法克敌制胜,却也正可彰显我族尤公火神之神威啊!若果真如此,那便也算不得是辱没了尤公火神呀!”
九黎尤女此言听罢,只见她是猛地一下抬起了头来,并向武维义是极坚决的回道:
“好!那本姑便暂且是信你一回!……本姑亦知你这夏邦之人所求者,便是要恳请我们是解了那黑面小兄弟身上的噬心蛊……既然如此,本姑便是答应于你!倘若你果真是能替我族是解了此劫……本姑答应你,便替他解了噬心之蛊!”
武维义自柯迩遐义处传译听得此言,获知墨翟如今这身上的噬心蛊是有了希望,不禁是喜出望外:
“好!有巫主此言为证,维义必效全命!……”
武维义此言说罢,便算是将此件大事是给议定了下来……议完了正事,只见武维义又是侧身转了过去,面朝着那巫主之女仰阿莎是请言说道:
“呃……阿莎姑娘……武某有一私语,还想请姑娘是借一步说话……”
仰阿莎经过前番于寨中屋内与武维义的一番言语较量,知道此人思维缜密,却是极不好对付。而且此人待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极为凶巴巴,冷冰冰的样子,因此与他说话却是只感觉浑身的不适……
仰阿莎此时倒显得是有些害怕了起来,便朝着她的父豪及母主看了一眼,只希望他二人能够出面制止。
谁知,只见她的父豪和母主却皆是无动于衷,非但如此,父豪柯迩遐义更是朝他微微的点头示意了一番,竟是让她且放宽心。
仰阿莎见此情景,知道这事也无有回旋的余地,便也只得是不情不愿的与武维义是去到了一边:
“干嘛!……难道你还想在我父豪和母主面前刑讯逼问于我?!……我可跟你明说了,我阿莎可没有要害你那宝贝小弟的意思!至于你信不信……那便是由你了……”
还未待武维义开口,只听这仰阿莎便是在那是与他把话给一顿说了开来……而武维义则是一边听着,一边却是与她浅笑相对。
仰阿莎见这武维义一声不吭,而且还是对自己是这般“不怀好意”的浅笑着,更不知他究竟这闷葫芦里是装了些什么?……因此便是止住了言语,只待他来开口说话。
武维义见其突然是没了声音,便是直直的朝着她是推手作了一个深揖……而这一幕却更将仰阿莎是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虽说她也并不识得这些个周邦的礼数,但也是能看得出来,此等礼数却也是不轻的。
“你……你这是作甚?我……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若有事……有事便快些说就是了!”
只见武维义是收了揖,又挺起身子之后,便是与她开口答谢言道:
“姑娘宅心仁厚……前番确实是维义错怪了姑娘!……因此,维义这才是特意前来向姑娘道一声歉。还望姑娘万勿见怪!……”
仰阿莎听得此言,却是更加的疑惑不解了起来:
“道歉?……你为何要来寻我道歉?……你这人的言行,还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随后,只听武维义是继续与她解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