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戌僰于殿外听得主公之命,竟是要于此时此刻命他领兵追缴巴贼!戌僰虽是与武维义感同身受,只觉此事极为不妥。奈何此乃主公之号令,他自然也是不敢不从。
正当他是要领命而去,却见此时殿门竟是突然开了开来!戌僰定睛一看,原来是武维义武先生独自走了出来!
“武先生!……你……”
戌僰见到武先生却是感到有些惊讶。只道他与侯爷理应是还有要事相商,却不知为何竟是独自出得门来?
只见武维义是朝着他比划了一个手势,令他莫要作声。又将他是挟至一处僻静之所,言语之间是与他叮嘱说道:
“戌贤弟此番追讨巴贼,可是要千万小心谨慎!巴人甚是狡诈,而且又精通坑洞防御之战法,专御战车奔袭!若是一个疏忽大意,以致于战车陷落,却是极有可能反倒为其所害!”
戌僰听罢,只觉武先生说得是极有道理,并是不住的点头言道:
“嗯……多谢武先生提醒,戌僰自当铭记在心……只是如今既是主公之命,戌僰又岂敢不从之理?……却不知先生有何破敌良策?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只见戌僰此言说罢,便是朝着武维义又是拱手作了一揖。然而时间紧迫,武维义却也不与他再卖关子,直接便是与他言道:
“贤弟切记!只可步战,不能以战车驱之!还有,要多备弓弩,此去鱼凫城方向,必走僰道。而僰道两侧,共有五峰。戌僰贤弟每至一峰,务必要遣人上山细细查验,并于山坡之上埋伏一队弓手以为后应……贤弟此去追击,初战必败,待回至五峰,先以弓箭挡之。待巴人势减,随后再挥师掩杀便可得全胜!”
戌僰听罢,却是大为疑惑不解:
“先生……何以料定戌僰此去初战必败?而且,若是初战失利,却又为何能够再战?如此行事岂不矛盾?”
武维义此时却也不便与他细说其中之缘由,只得是与他摆了摆手,与他说道:
“贤弟只需依计行事便可,其中缘由待贤弟得胜回来之时,自是会再与贤弟分说!”
戌僰听得武先生是如此说道,虽是依旧不解其意。但也几番领教过这武先生的运筹帷幄。知其所料定是不差!于是,戌僰当即领命拜别,是往营中点齐了人马,一路往朱提关之南是杀奔而去。
……
而武维义与戌僰是如此这般的一番嘱托之后,便又是独自进到殿中。只见朱提侯已是起了身,将杜宇是送至殿门口。他二人便在殿门处客套寒暄着,见得武维义进来后,杜宇便是言道:
“哦,是武先生解手回来……那既如此,叔舅暂且留步……待他日夜郎使者来到之后,届时宇儿再来向叔舅请辞道别!”
随后,只见朱提侯便是朝他二人拱手行礼,将他二人是恭恭敬敬的目送出了宫室。
就在他二人赶回南门护所的路上,杜宇却是有些不解的向武维义问道:
“武郎……你可觉得那巴人如此退兵却是极为蹊跷?在这朱提关,虽说他们巴人是初战不利,但是对于此处消耗也是极大。倘若再是来攻,只怕这朱提关便要旦夕不保……既是此等良机,却又为何突然之间便是退兵离去了?”
其实,此中缘由武维义自得知此事之后便是一直在想,却也依旧是有些不明觉厉,只是尝试着回答道:
“巴王雅尔丹如今领兵在外,却又突然弃走……依武郎之见,定然是其后方无端端的生出了一番变故……又或许……或许是专诸和要离二位前辈已然是将杜疆给营救出来了?!……但是,二位前辈若要去往狱中救人,若无有内线,那也是绝无把握的!……倘若真是因为杜疆之事,那这内应之人却又是何人所为?……”
杜宇听后,却是突然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
“啊?武郎是说……难道是王兄他……他被救出来了?!”
武维义却只是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武郎也不过就是私自揣测罢了,也确是无有更多消息走漏……委实难以裁断呐!”
杜宇听得武维义的意思,虽说不能断定如今巴人撤兵定是一定与王兄杜疆有关联。但是,对杜宇而言,有着这样的一份期望也总好过像如今这样的苦苦哀思……
待他二人回到南门护所,便赶紧去找此前是一夜未归的墨翟……但是,当他二人寻遍了整个城南的护所,却是依旧四处寻见不到墨翟踪影。
二人知其定然是事出有因,出了事端。便又是寻人四处打,但是竟也无有一人知晓!正当他二人一筹莫展之时,却是偶遇梗阳皋。二人见了便是一齐上前,又与他询问道:
“梗阳高士!吾弟墨翟如今于此处是凭空消失,不知了去向。我二人担心其或许是出状况!……敢问梗阳高士可曾遇见?”
梗阳皋见他们如此形色匆匆,便知是有事寻他。却见他是微微一笑,与他二人说道:
“呵呵!……此前我是如何说的?我就说你们三人此番劫难尚未度尽,却还有要用得着我梗阳皋的地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