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秘贤村中的众人在放走了郦义昇之后,皆是惶惶不可终日。终究还是不清楚这郦义昇到底是真心悔过自新,要帮助此地村民和武维义度过此劫,还是……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逃脱开溜。 所以,秘贤村中的村民这几日里便是自发的组织起了村郊的日夜巡守,就是唯恐那些歹人会再卷土重来,到村中来找事! 不过,事实证明,似乎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眼见着一连过得五六日,村外的各处皆是风平浪静,水静无波。更是没有见到半个可疑的生人。众人这才是逐渐相信,那郦义昇的的确确是回心转意,弃暗投明了。而且的的确确是以苦肉之计将那朱天宗师给欺瞒了过去! 再说此时的墨翟则是将自己与其他那些奔命刺客都封闭禁足于一处土庙之中,与他们在那里是同吃同住,寸步不离。与此同时,他也是不敢马虎,又在各个暗处,设置了重重机关。以免有人趁机开溜,走漏了消息。 而专诸和要离则是依墨翟所邀,领着秘贤村的其他村民,在村庄周围是砍竹伐木,并是将其带回村中交于墨翟。但见那些神教的奔命士,却是在墨翟的指导下,竟屋内制作着各种各样的机关暗器。 原来,那些神教的奔命士自从秘贤村一役过后,起先也有些人是被逼无奈,总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困禁于此。然而,与墨翟相处的这些时日一久,潜移默化之中却是受到墨翟的熏陶和感召,渐渐的,竟也是心甘情愿的留在此处,尽心竭力的帮他们一起抵御外患。 便是如此这般,众人是日夜不停的赶工做活。果不出三日,整个村郊的各个犄角险要,便都是布置上了各式各样的机关暗器。 又过得几日,武维义在长桑君的一番悉心调养之下,身子骨眼见着是日渐有了起色好转。 “多谢长桑前辈这几日的悉心照料,武某觉得这几日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将针砭施完,便可算是痊愈了吧?” “哎?!不可不可!你这大病初愈,身子骨还虚弱得很呐!......老夫是医者,你这病,必须是听老夫的!” 武维义知道这长桑君如今其实是想借着给他治病的幌子,让杜宇替他干些杂活。当他正要开口与长桑君辩解,却又听到杜宇进到屋里,顺便是与武维义说道: “是啊!......武先生却是为何这般执拗?!长桑君医者仁心,必是不会欺瞒于武先生的。先生只管在此处安心养病便好。” 只见杜宇一边说着话,却是一边还在药筛前忙碌着,替那长桑君将成堆的药材给分炼出来。长桑君一听,对杜宇所言确是颇为满意,便是不禁的点头笑道: “唉......这才对咯!......还是这丫头懂得道理!......你呀!只管在这好好养着,老夫没说你痊愈了,你便是没痊愈!” 武维义其实又怎会不知杜宇的这番良苦用心。但是当他事后得知,这公主杜宇和长桑君竟是有言在先,一直要待到他的病体痊愈了,杜宇都是要替长桑君干活的。所以武维义方才所言,便是不希望杜宇她在此地太受委屈了。 但是如今却见杜宇竟是还帮着长桑君说话,武维义也是无可奈何,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而且,竟是还有些生起了闷气。 这长桑君毕竟也是年逾半百,又岂能不识武维义的这番心思?只听长桑君却捋了捋他那山羊胡须,笑着摇了摇头,与在一边忙碌着的杜宇说道: “丫头,好生的将武维义给看好了,别让他四处乱动。我嘛......这便去周围林中转转,这几日却是许久不曾走动走动了,这把老骨头都是快要松脱了。” 只见长桑君说罢,便是要起身走出门去。却听杜宇又在一旁与他甚是关切的说道: “前辈,如今这村子外边皆已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前辈只身一人出去,又不识物,只怕是太过凶险。不如还是小女陪前辈出去走走吧?” 长桑君却是笑着摆摆手,回答道: “呵呵,丫头心思果然细腻,着实不错......无妨无妨,老夫这便去找要离,让他陪老夫走上一遭便好。这路嘛,只要能识得一回便是不打紧啦!” 说罢,长桑君便是迈开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公主......这几日让您受累了......” 瞧见那长桑君这边一离开,武维义便是如此细语柔声的与杜宇说起话来。 杜宇听了,转过头去看着武维义,这几日里其实她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与武维义说。但是,如今这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了。 “呵呵......只要武先生能......安然无恙,宇儿吃的这些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武维义又听这杜宇竟是在自己面前称作“宇儿”,不免是心中一震。 武维义还依稀记得,此前在惊马河渡口,杜宇刚一醒来,得知她的姐妹紫娟,是替了自己去诱开了巴人追捕。也知紫娟此去多数是凶多吉少,便是有些承受不住。 情绪一度失了控,当时竟是一把抱住他。也同现在一样,格外的亲昵的在他怀中称呼自己为“宇儿”。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杜宇经历了那些变故,其精神可谓是几近崩溃。因此,一时失控也算是情理之中。然而,如今无缘无故的却又将自己称作“宇儿”,却是不免有些...... 武维义想到此处,也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便是抬起头来,朝着杜宇看了一眼,却见杜宇也是颇为深情的凝视着自己。二人对上一眼,却是显得气氛有些尴尬。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