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河水之中漂了多久,杜宇竟是独自漂上了一处河岸。又不知在岸上究竟躺了有多久,待杜宇醒来之时,却是见不到武维义的踪影! 因此,杜宇自然是惊恐万分,只急得她一边嘶声呼喊着武维义,一边又是四处乱转寻索,却是依旧寻求无果。 正当杜宇一筹莫展之际,忽然间脑海中一个片段闪过,她隐约的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她只依稀记得,当时船舸击石而毁,他们二人便是一起落入了河水之中。而武维义则在当时情急之下,却是紧紧将她的手给抓握住,而后又将她是一把给甩上了一处河岸...... “难道说!......武维义他......” 想到此处,杜宇却已是不敢再往后多想,便赶紧踉跄着起身,一路沿着河边往下游找去。 所幸没走出多远,便发现武维义竟是被河中的一块巨硕的石矶所阻。只见他颜面朝下趴着,下半身则是浸泡在河水之中。 杜宇赶紧从岸边与矶石所连的浅水处趟着水,慢慢挪到了石矶处,又将武维义是生拉硬拽的拖上了岸边。 然后,杜宇便是一边使劲的推搡着武维义,一边甚是惊慌的朝他叫唤道: “武维义......武维义!醒醒,快醒醒!” 但是武维义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下可是急坏了跪坐在一旁的杜宇,只听杜宇的哭喊声更是撕心裂肺: “武维义!你给我起来......武.......你给我......给我起来啊!” 但是武维义却依旧是双眼闭着,仍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随后,杜宇又突然见到武维义的右肩处,那道被朱天宗师一刀给深深划开的口子,却是到现在血都没有止住。瞬间便将她身上湿漉漉的素衣给染成了红色,而且还一路染红了河岸。 杜宇是不知所措,以为武维义便真的会就此死去。顿时伤心欲绝,趴在了武维义的身上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正在杜宇伤心欲绝之际,却隐约听到武维义的嘴里却是发出了阵阵的细微的喘声及颤声。杜宇便立即止住了哭声,又赶紧凑耳上去想听个清楚。 “冷......冷......” 听到武维义这一声声的颤齿声,杜宇至少知道武维义如今竟还是还活着的,不由得破涕为笑。又见武维义此时嘴唇惨白,面无血色。料想武维义定是因为失血过多,以致于一时血厥。 于是,杜宇便想将自己身上的布衣给撕扯一块下来给武维义将伤口给包扎起来,但是谁知由于她身上的布衣早已是湿透,竟是根本撕扯不动! 杜宇也不及细想,只得将外衣整个解下,又将其稍稍拧干,随后便用外衣将武维义的伤口给整个一块给包扎了起来止血。 “冷......好冷......” 刚给武维义包扎了伤口,却听见武维义又是气若游丝般的呻吟声。杜宇自是心急如焚,她当然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是最需要一处篝火了。 但是杜宇却是从来没有学过该如何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凭空生出一堆火来,也只是知道拿着两块石头相击,加上一堆干草或许可以一试。于是杜宇便去四周捡来许多枯草、焦叶及干柴,又去找来了一堆干石。 只见杜宇尝试着击石取火,一下,两下......却是无论她打多少下,并没有冒出一星半点的火花来。杜宇此时只觉得是越来越气馁,一边继续双手叩击着石头,一边不禁又是哭出了声。 “杜宇!你怎么能这般的没用!所有人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你却是连一个篝火都打不着!你......你如何能这般的没用!” 突然,杜宇只见到自己手中的燧石竟是一下擦出了一丝火星来,她是欣喜若狂的赶紧凑上前去想要将它给保护住,只是,很快便是又熄了。 杜宇虽是非常沮丧,但是经过了反复的琢磨推敲,又有了这刹那间的经验。她突然发现,原来是只需取边缘尖锐的石头来打,便能更容易打着火来! 于是,她赶紧又一堆乱石之中,找来两块口子最为尖锐的石头来打。只见她尝试着连续击打了几次,却是一个不留神将自己的拇指边上给磕去了一层皮。 所谓十指连心,杜宇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是直戳心窝。但是此时的杜宇也根本也顾不上这些,只管继续拿着如刀口般锋利的石刃叩击取火。终于,只看一阵火星飞溅,竟是把垫在下面的枯草堆给点燃了! “着了!着了!” 杜宇见到火苗,不禁是大喜过望,竟是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了起来。随后,又见她赶紧将周边的干草和枯叶都聚拢在一块,将火苗置于其中。慢慢的,便是从里面弥漫出来一股焦味的白烟。 杜宇见其火势依旧太小,深怕又会熄灭,便是往里轻轻的吹着气。不一会儿,只见从枯草堆里面冒出来的一阵浓烟却是将她一连呛了好几口。伴随着她的咳嗽声,但见其火势却也已是渐渐的烧了起来。 杜宇又赶紧将这团火种给放到了用枯柴架起来的木架之下,不一会儿,只见一堆篝火便是熊熊燃烧了起来,杜宇的整个身子都瞬时感到温暖了不少。 见到篝火的火势已是渐渐的稳定下来,于是,杜宇又转过身去,把还在地上躺着的武维义给稍稍抱了起来,将他的后枕部枕在自己的手上,又慢慢的拖拉着武维义的身子尽量挨着火堆近一些。 就这样,杜宇一边抱着武维义,一边就一直呆呆的看着他,深怕武维义会出什么状况。 正当杜宇一边托枕着武维义,一边又替武维义将身上的衣物解了并是一件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