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丹说罢,斜眼朝着正躲在暗处的官婢们望去。原来那些婢女原本的确是在庭院内候着的,但是突然见到这“锦织公主”竟是这般盛气凌人的冲了出来,又一言不合便与门前侍卫相互斗殴了起来。 这些婢女见状,立马便是被吓破了胆,于是赶紧便找了地方躲避起来。因此,紫娟这才一时不察,竟没有发现她们的存在。 只听雅尔丹充满愤慨的与那些奴婢们怒道: “你们是如何侍奉锦织公主的!竟让公主将本王给误会了!你们是有几个脑袋!” 那些官婢见到巴王发了火,瞬间都灰溜溜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连忙下跪求饶: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紫娟闻着声音,扭过头去一看。见到原来在她身后的院中竟是真有十几名官婢随侍在殿门之外,知道自己如今还是清白之身,紫娟心中也是稍稍平静了一些。但是对她而言,欺主之仇也一样是不共戴天,因此紫娟却也没有就此弃下拳脚的意思。 “既然已还了公主‘清白’,那公主可容本王说上一句?” 说罢,只见那雅尔丹一把便将紫娟的双手给松了开来,而紫娟听这雅尔丹似还有话要说,也是同时松开了拳脚,暂时没了继续要打的意思。 “有什么鬼话便快说!” “呵呵,请公主随本王去一处地方。” 雅尔丹说完便是转过身去,竟是甩着深衣长袖便走出了殿院。原来,这雅尔丹为了能够不使“公主”觉得自己只是一介巴渝蛮夷,因此当他回到了鱼凫城中,便是立即差人替自己换上了一件镶着金丝的曲裾深衣! 这些细节,紫娟当然也不会在意。只顾着尾随其后便跟了出去。虽是心中觉得其中必是有些蹊跷,但是她倒也想看看这个雅尔丹究竟是想耍些什么花样。 只见雅尔丹将紫娟引到了一处牢狱门前,并用手指着前方,与身后的紫娟说道: “公主可独自进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所关押的是何人。” 紫娟听雅尔丹将此处地牢竟是说得如此神秘,一时却是有些犹豫,只怕是其中有诈。但是旋即一想,如今都已是到了这般田地,却还需要怕个牢狱?想到此处,紫娟便是自嘲着摇了摇头,便独自探进门去一看。 “杜疆!” 紫娟眼见此时的蜀王杜疆竟是被关押在这一处幽暗潮湿的囚笼之中,双手被锁在墙上,双眼闭着,头则是微微侧倾。再仔细一看,只见其嘴角处隐隐的渗出血渍,显然是被虐打成了内伤。 原本,这蜀王杜疆的死活,她紫娟倒也是无需过多考虑的。毕竟长期以来,这杜疆和她的主子杜宇也是过节已久。但是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蜀国已是风雨飘摇,她不由得心中暗自想到: “这杜疆虽是听信妖人之言,铸下大错。但是不管怎样,他现如今也是蜀国唯一的君主!而且,毕竟还是公主的兄长......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将他救出去才行!” 正在此时,只听那雅尔丹也从狱门外也走了进来,与紫娟说道: “如何?我知你们兄妹原本也是结怨已久。但是本王也不曾想到,关键时刻这杜疆为了助公主你顺利逃走,却是将自己给当成了诱饵......如今你们兄妹却又在这里重逢,可是有些感慨?不如......公主?我们便做个交易如何?” 紫娟回过头去,怒目朝着雅尔丹瞪了一眼: “你想怎样!” “好说好说,实话与你说了也是无妨,这个蜀王杜疆,本王的确是不能杀的!本王若是杀他,将来若是祆火神教的宗主大人问责起来,本王也的确是不好交代!但是,他们却也没说本王便不能虐待于他!......不过......若是公主肯下嫁本王。本王便可保他在鱼凫城的这段时日内绝不伤他半根汗毛!非但不伤他,而且还会替他找一处偏殿,每日好酒好肉的给他供着!......公主以为......意下如何呀?” 紫娟依旧是怒目看着雅尔丹,但是对于现如今的这番境地,她又能如何呢!雅尔丹如今入主鱼凫城,其实她的手上根本没有半分可与之回旋的余地。即便她是不想,但是为了将来能够伺机将蜀王给营救出去,她如今也只得是谨言慎行: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雅尔丹一听这“锦织公主”竟是如此爽利的答应了下来,喜出望外,立即满口说道: “好!公主尽管说!漫说是三个,就算是一百个,本王也绝不吝惜!” “其一,无论如何我如今也还是蜀国的公主,只可为后,不为嫔,你可答应?” 雅尔丹乍一听时,确是有些震惊,但是立即便又回答道: “好!这条本王这便可以答应于你!非但如此,若是公主不乐意,本王便将渝都的嫔妃给尽数和离遣反回去!大不了本王便是多给她们分些盐井财帛,她们也可自行改嫁他人。公主无需多虑!” 紫娟听得这雅尔丹竟是有此等决心,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听她又开口说道: “其二,蜀中百姓皆是无辜,你既已得了蜀国,便不可再伤我蜀中百姓性命!即是巴军上下,也要一视同仁,令行禁止!” 雅尔丹一听,只管拍了拍胸脯,说道: “这条好办!巴军上下若是有谁违了此条,便格杀勿论!那最后一条又是如何?” 只见紫娟稍事停顿了一番,稍作了些思考,然后便又说道: “既是要做本公主的夫君,武艺本事便决不能在本公主之下。我要与你再比试三场,你若是能得全胜,我便是心悦诚服!但是......时间需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