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不出来,没想到武先生竟还会些骑术?” 武维义与紫娟一同在前方骑行,却听紫娟竟是主动开口与自己这般打趣,这倒是令武维义着实有些惊讶。 想他武维义在蜀国待了这些时日,就属这紫娟对他是警惕戒备最甚的。所以,见到紫娟的模样,不是吊着一张脸,便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是从未见她笑过。 其实这也难怪,紫娟作为公主杜宇最为要好的朋友,又是深得信任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时时刻刻都警惕在公主的身边,护她周全的。 所以,当武维义听到紫娟如此与他说话之时,虽听起来语调上依旧是有些高冷。但是显而易见,紫娟姑娘其实已经把他视为自己人了。 “呵呵,前些日子逃出鱼凫城之时,武某尚不会骑马,便被那柯迩震西给奚落了一顿。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想我武某若是将来若是要去往别处,总不能一直坐车吧?所以武某便是寻思着,我若是不学些骑术那也是不成的。” 只听武维义停顿了一下,随后又与紫娟说道: “所以在郫城的这些时日里,武某便是一直在苦练骑术。开始时并不得要领,御马不稳,也骑不快。所以便唤来柯迩震西,让他对我从旁指点了一番。所谓名师出高徒,你瞧我这骑术,如今是不是要好了许多?” 只见紫娟微微一笑,却甚是轻蔑的与他对道: “呵,用来逃命确是不错!不过你可听好了,就算你如今学了骑马,若是将来有朝一日,你要弃蜀国与公主不顾,自己一人独自跑了,令我们家公主独自伤心!纵是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紫娟也一样会把你给绑回来的!” 武维义听完,却是不禁被紫娟的这些话语给惊出一身冷汗。武维义知道,紫娟的这一番言语,其实也是对他的认可。但是......这种认可也未免过于强势了...... “呵呵,紫娟姑娘说笑了,武某只是一届布衣,何劳公主殿下和紫娟姑娘要这番费心......言重啦......言重啦......” 正在此时,却突然望见前方迎面巡来了一小队巴国的士卒,约是有五六十人的样子。 “你们莫要出声,若是询问起来,都有我来搭话。” 武维义一边策马向前,一边向身旁的紫娟等人如是说道。 只见武维义与那巡视的巴兵先打了照面。那队巴人的头领见了他们这一队人马是浩浩荡荡的一路行来,规模甚是庞大。便是有些警惕,却见其又是女眷居多,不免是有些奇怪: “慢着!你们这么多人,这是要去做什么的?又是要去往何处呀?” 武维义下得马来,恭恭敬敬的向那头领回答道: “回这位官家的话,我们是住在此处附近庄家的蜀国百姓。在蜀国境内各地行商,只因听闻自家族中的长者过世,这才先携着这些女眷及丫鬟们一同赶来奔丧。还请这位官爷行个方便。” 那名巴人眯起眼睛看了看武维义,又扭过头去朝着这群“女眷”望了一眼,还是颇有些怀疑的问道: “奔丧?......你们这奔丧倒也是财大气粗得很啊?难怪天下人都说这蜀人是富甲天下!……你看?这奔丧所乘的马匹竟然也皆是用的白马!这白马在我们巴国一匹便是要值百石大米。放眼过去,这白皑皑的一片,没有一千也有个八百呐。若是全数拉回我们巴国,那我们岂不就此发达啦?啊?哈哈哈......” 武维义见这巴人头领是放声大笑了起来,知是碰到了个难缠的家伙,于是又与他小心翼翼的回道: “官家真是说笑了,我们在蜀国也只是做些不起眼的小本买卖。普天之下又有谁人不知你们巴国的盐人是通达四海,那才是真正的富甲天下。与你们巴人官爷相比,我们这些买卖岂不是以残烛之明与日月争辉?” 巴人头领听了却是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这蜀人的嘴巴可真是够厉害的呐......哎?这领头骑在白马上的那名姑娘倒是长的即白净,又标致得很哪!” 正与武维义言语对话间,那名头领竟是注意到了武维义身后骑着白马的紫娟。只见他却径直朝着紫娟的方向挨近了过去,言语之间也甚是轻佻。 “这姑娘长得倒是有我们巴人的几分英姿,而且更是兼有蜀国女子之秀美。不如,当家的,你们便把这名女子赠与官爷我带回巴国如何?” 只见紫娟此时已是警觉非常,手中已是揣着利器便要发作。 武维义见那巴人头领竟对紫娟姑娘无礼起来,知道情势有些不妙。便立即回马赶去,有意将那巴人头领给语言支开: “哎呦!这位官爷!您可真会说笑,这名女子可是咱老夫人最喜欢的贴身侍女。虽说是个下人,但原本可也是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官爷可知此人却为何在我们庄中只是当了一名侍女?” 那巴人头领这一听,却是有些来了兴趣,便是转过身去问道: “哦?这是为何?愿闻其详?” 武维义斜着眼朝着紫娟使了个颜色,并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去,与巴人头领说道: “只因此女出生之时,便是有人替她算过卦。只说此人命犯孤辰,且有羊刃劫煞傍身。若是入了夫家,指不定是要克害夫家人丁的。因此,这才被老夫人给留在了身边,当了名侍唤。而且......如今庄中有丧!此时若是随了官爷回去?难道官爷......当真一点都不介怀?” 那名巴人头领一听武维义说得如此玄乎,不由得浑身冷得是直打哆嗦。然后只朝着紫娟又白了一眼,便立马从紫娟身边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