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种话来恶心我,没有你我们也饿不死。”野良叹气,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劝这位颓废了。
陆冕的心里已然下起暴雨,试图转移话题:“没有我,没有我秋狼都学会夜不归宿了,他不是该和你们一起下班吗,这怎么搞的?现在还不回来?”
“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成?”野良真觉得陆冕没救了,“秋狼都是多大人了?就算他整夜出去找女人,也没得你来操心。”
“所以你是嫌弃我了吗?”陆冕弱弱道。
野良受不住了,放下筷子说:“是啊,嫌弃你了,按说,你离开我的位置以后,应该能去做很多事,怎么偏偏在家当起保姆来了?陆家不用你?还是你真的那么无事可做?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连首都都不敢回去了?就因为那里有她?”
许是野良提了太多次,陆冕再也装不下去了。
陆冕的假笑,凝在脸上,“嗯,我回不去了。”
他的声音,何其悲凉。
野良从没听见过陆冕这么有感染力的声音,愣住。
陆冕呆呆的看着正前方,“那天,我回到陆家,向老头子解释了一切,老头子把话说得很清楚了,白画笙,是整个陆家的仇人,我若再与九凌有关系,那总有一天,整个陆家岌岌可危,为了不冒这个险,老头子指着我两个老哥的墓碑,让我发毒誓,那天首都下了一场大雨,我全身湿透,发誓永远不再和九凌有联系,逃回宅城……”
野良突然对陆冕产生了同情,“难怪,你回来以后,绝口不提去见她的事,可这对她不公平。”
“对她不公平,对陆家也不公平,对我那两个老哥也不公平,我想,我只要好好躲在这,就是暂时的公平了。”陆冕苦笑,“你放心,陆家对现任女王没有不满,我们都知道,九凌是一位好女王。”
“当初我把她推上王位,就是因为,就算全世界都黑了,她也还会保持本性。”
说着,野良起身,没有再劝陆冕,默默离开。
可南蔷薇说过的话,却一直环绕在陆冕的脑海当中,无法散去。
想见的人,就应该争分夺秒的去见她……
翌日清晨。
秋狼鬼鬼祟祟的回到家中,一回到房间,被自己床上躺着的人吓得找不着北!
“陆冕!你一大早怎么会出现在哟床上?!”
陆冕眼底挂着两条又大又粗的黑眼圈,坏笑:“你说呢?夜不归宿小王子?”
秋狼别过视线,脱衣服道:“昨晚临时需要处理一个问题,今天很累打算请假。”
“呵呵。”陆冕躺着一动不动,“你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什么问题非得大半夜处理?”
“你不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快滚回你家去,别打扰我休息。”
秋狼下了逐客令,陆冕才缓缓起身,“你不厚道啊,我担心你,打你电话也不接,才在你这等了一晚没睡。”
说着,陆冕乘其不意拿起秋狼的衣服闻闻:“嗯!女人的香水味!”
秋狼有点慌了,“瞎说什么?没事快走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