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把刀刺过来的一瞬间,努力听生辩位了一下, 争取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受到重创。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唐堂的影子, 然后对着唐堂的位置摆了摆手, 让他不要插手。
唐堂犹豫了一下,就看到刀刺进了李倓的身体。
他这个角度比划了一下位置, 然后就放下心来,没有刺中重要器官。
他对人体那可是十分了解, 只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李倓不让他去救?
李倓倒下的时候,田神功才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冲过去一抬脚就将刺客踹了出去, 而后惊慌失措地喊道:“来人, 来人啊,去请郎中!”
一旁的杨晓挤过来说道:“请什么郎中, 巴坤, 你快去宫里说一声,让圣人派奉御来啊!”
田神功愣了一下, 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将李倓背了起来就往值房跑。
也亏了李倓担心有什么事情回不去,所以在这里给自己留了一座院落当临时宿舍。
李倓感受着后背的疼痛, 真是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算了。
然后他就真的晕过去了。
朦朦胧胧之中,他感受到有人给他切了脉,又上了药。
等到耳边终于安静的时候, 他听到执夷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没人啦, 别睡啦, 快点起来给自己加血啊!”
李倓缓缓在睁开眼睛,环视一周发现的确没人了,因为是在书院他也不可能留侍女在这边,所以此时房内倒是安静的很。
李倓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结果被疼的出了一身冷汗,顿时不敢再动,感觉整个人都废了一样。
“我去,怎么这么疼?当时没觉得这么疼啊。”李倓咬着牙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
这时唐堂从门外翻了进来,帮他把狸琴放到手边问道:“你为什么要挨这一刀?难道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唐堂觉得如果不是那个人不对,李倓也不能这样用自残来换对方的死亡。
是的,刺杀亲王,而且还真的伤到了,这个人无论什么背景都讨不得好处,哪怕他是李林甫的儿子都要去一层皮。
李倓趴在床上拨了拨琴弦,欣慰的发现自己的技能原来并不要求姿势,否则的话,他恐怕真的要成为第一个想要治疗自己,结果在治疗好之前就疼死的人了。
一套技能下去之后,李倓估摸着自己的血量也差不多了,想了想顺便给了自己一个驱散。
然后他就感受到背后的伤口正在快速好转,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伤口愈合的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简直要命!
李倓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口问道:“那个人是谁?什么身份?”
执夷说道:“还不知道,但是听口音来说应该是突厥人。”
李倓皱眉:“突厥人?突厥人可是分好多种的,你这个回答仿佛告诉我他是黄种人一样。”
执夷没好气说道:“管他是谁呢?跟你故意受伤有关系吗?”
唐堂也疑惑地看着李倓。
李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个吧……主要是我之前忽然想到,李林甫的状态快要结束了。”
执夷愣了一下,刚开始还不明白什么叫李林甫的状态快结束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快死了?”
李倓点头说道:“是啊,估计就这两天了,你说如果他死了,李岫再来找我救他怎么办?救肯定是不想救的,但是不救也要有个理由啊,别说什么只能救一次,我肯这么说也得对方肯信啊。”
执夷面无表情说道:“所以你就决定受个伤?”
李倓摊手:“这不是赶巧了吗?这两天我会让自己进入昏迷状态,哦,唐堂啊,来帮忙造个假。”
唐堂愣了一下:“什么?”
李倓说道:“我记得你们唐门易容术也挺厉害的,看看我这个伤口能不能给弄的跟尚未痊愈一样。”
他刚刚直接对自己用了驱散技能,又用了治疗技能,所以此时这倒伤口已经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估计李倓如果再继续用技能的话,连浅浅的疤痕可能都不会有。
唐堂听后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挽袖子说道:“看我的吧,要不要更严重一点?天气这么热,伤口发炎也是很正常的吧?”
李倓一想也是,最主要的是他如果不伤的重一点,怎么能昏迷那么久呢?
轻伤昏迷那么久一看就是有问题啊。
李倓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唐堂是怎么鼓捣的,反正他知道为了这么一道伤疤,他又耗费了许多师徒值来兑换东西。
最后弄好之后,执夷窜到桌子上抱着把镜过来让李倓看看效果。
李倓一回头差点没被吓死——只见白皙的后背之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伤疤隐隐还有鲜血流出,看着就觉得可怕。
李倓倒抽一口气说道:“你们唐门这个易容术还真是绝了。”
唐堂对此倒是有些得意,不过他不善言辞,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