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声不响喝咖啡,米丽弄好年豆包,开始做中午饭,曲灵和宋词两个,你给我使个眼色,我冲她挤几下眼,蠢蠢动的正想开口打听那位豆浆西施是怎么回事,盛夏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
盛夏转圈找到手机,瞄着手机屏幕上跳动不停的周凯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才按通手机,“小夏?可算找到你了,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在家?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有要紧的事!”
周凯的声音透屏幕而出,米丽高挑着眉梢,“他这是怎么了?一早上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了,急吼吼的找你,有要紧的事?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又偷了哪家的东西没法善后了?”
曲灵听的咯的笑出了声,宋词没笑,左右看了看,端着自己的杯子,踮着脚挪到了曲灵旁边,肯定出什么大事了,她得找个不显眼不碍事的地方坐稳了,免得一会儿碍了谁的眼,一句话把她赶出去。
米丽一边说着话,一边瞄着刚刚拿出来的牛,看来中午得多个周凯吃饭了,还得多切一点。
盛夏半杯咖啡还没喝完,周凯就冲了进来。
“你还真在家,我找你找的,头顶冒火。小曲儿先给我倒杯……都是的?算了我喝罐啤酒吧。”周凯还没坐下,又跳起来拿了两罐啤酒,呯的打开,仰头喝了一气,才拿过只杯子,将余下的倒进杯子里接着喝。
“出什么事了?”米丽从周凯进来就拧头看着他,看着他两罐啤酒都快喝完了,还没开口,忍不住问道。
“大事!”周凯喝光了两罐啤酒,在桌子上瞄了一圈,倒了一大杯咖啡,一边加加糖,一边看向盛夏道:“我碰到个女的,好看,和你说过。”
米丽响亮的哈了一声,“你碰到个好看的女的,那不是天天都有的事吗?怎么,人家不理你,没搭上手?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是,你别打岔,我跟小夏说话,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你还记得吧?”周凯紧拧着眉头。
“你觉得不对劲儿的那个?”盛夏蹙起了眉。
“对对对!就那个,不是觉得不对劲儿,是真不对劲儿,今天早上,一大早,她就给我打电话,说要见面,说什么什么,让我陪陪她,我就去了。”
米丽撇着嘴,转过去,接着准备中午饭。曲灵和宋词一模一样胳膊支在桌子上,看着周凯和盛夏,屏气等着听事儿。
“我一见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她那个样子,比上次还不如,看这次这样子,上次她碰到我,肯定是偶遇,她根本没想到遇到我,没想到我跟她搭讪,上一回,就是巧了,后来才生了心思。这次,她那个样子,那幅我是卧底我要演好无间道的样子,连路边的电线杆子都能看明明白白。”
宋词听到周凯那句连电线杆子都能看明白,想笑又赶紧捂嘴忍住,她得没有任何存在感,免得被赶出去。
“我实在看不下眼,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同理心强,她那个样子,我尴尬的,一鸡皮疙瘩,找了个借口就要走,谁知道她就翻脸了,说她是九局的,盯我很久了,让我放明白点儿。”
盛夏听到九局,下意识的直了后背,正切着牛的米丽也转头看向周凯。曲灵和宋词对视了一眼,同时睁大了四只眼。
“我就装糊涂,说没听说过九局,不过不管什么局,我不跟带局字的打交道,我刚站起来,九局那个姓孙的,叫孙瀚?从旁边一张桌子上过来,把我拦下了。”
周凯长叹了口气,盛夏示意米丽做她的饭,看着周凯,脸色有点儿沉。
“孙瀚让我坐下说话,我没坐下,就是要走,打架我不怕他,我是人对吧,孙瀚倒客气,说站着说也行,就几句话,开口就说了我那屋里那个鬼的事,说那个叫杨梅的,原本叫什么,他也不知道,杨梅是那个鬼活着的时候,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说是他问她叫什么,当时她正吃着杨梅,就举着杨梅说,叫杨梅。”
周凯说的很细,他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好象每一句话后面都有隐喻故事背景以及种种。
“孙瀚说,那个杨梅上有几样不是人该有的东西,可不管问她什么,她都不答,他让她做什么,她却又都不走样的照做,他当时就觉得,这个杨梅,肯定有什么不寻常,这个不寻常,肯定跟人无关,他们商量下来,决定把杨梅放到我那个房子里,是想看看,会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不是人的东西,来找她,可没想到,没多久,那个杨梅竟然吊死了,他说他们仔细查过,那个杨梅是自己吊死的。”
盛夏低低嗯了一声,照人的看法,说是她自己吊死的,也不能算错。
“孙瀚说,我挪到那个房子半个月左右,他就开始梦到杨梅,那个杨梅不说话,要么直直看着他,要么就是一遍一遍的上吊,隔三岔五的梦到,梦的他都快神经衰弱了,孙瀚问我,知不知道这个杨梅是怎么回事,孙瀚还说,他们还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杨梅应该是被什么害死的,象杨梅这样被害的,应该不只杨梅一个,问我知道什么。”
周凯一口气说完,从盛夏看向米丽,又从米丽看回盛夏。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