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长得好,她眼睛眯起来一脸享受的时候像是只餍足的狐狸,软萌可爱,很轻松激起男人心里的柔软与怜惜。 宫文博无奈地拍拍她的头,磨着牙说:“小家伙,你跟老三学坏了,但是你得想想你有他应付爷的本事吗?没有的话,你还是乖乖地听爷的话,否则等爷身体好了,让你一个月都下不来床!” 她眸子瞪得提溜圆,腮帮一鼓,直接将形象给甩开,也顾及不得餐桌礼仪,将酸辣粉吸得滋溜溜地,酸辣味道直冲着宫文博的鼻子而去。 他嘴里本就平淡的饭菜更没滋没味了,“好得很,你就蹦跶吧,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就行。” “媳妇儿,明天去吃毛血旺吧?我刚听说一家很正宗的私人菜馆,不仅毛血旺做得好,就是辣子鸡丁、麻婆豆腐都特别入味香辣可口。” 木杨没出息地听着口水有些泛滥,宫文将是个医生,医生比平常人跟注重养生,所以他平时口味清淡。迁就着他,木杨可是半个月没尝着辣椒的香味了。一碗酸辣粉根本不解馋,她连连点头,“嗯呢,我要吃!” 宫文博吧嗒一声将勺子放下,“媳妇儿,”他抿着唇漆黑的眸子望向木杨,“我右手受伤了,左手不得劲,你喂我吃吧?” “二哥,你是左撇子,”宫文将毫不客气地揭穿。 “媳妇儿,我身上都是汗,碰不得水,你待会帮我擦下身子吧?”宫文博丝毫没有被人揭穿地尴尬,立马转了个话题继续说。 “二哥,媳妇儿害羞,我帮你就行,”宫文将继续接话道。 “媳妇儿……” 看着宫文博开始无节操卖惨,宫文将直接说:“打住,我们陪你吃病号餐总可以了吧?” 宫文博嗯哼一声,满意地往嘴里扒饭。 木杨全程都是微张着小嘴,这俩人才是相爱相杀的吧? 她的毛血旺、她的辣子鸡丁、她的麻婆豆腐,就这么没等她闻闻味就飞走了,宝宝心里苦啊! “媳妇儿,看来咱俩的口味差不多,等你到了京都,爷带你吃遍京都所有的美味,”宫文博不是宫文将这样一心只做研究的人,他接触的都是精豆子,只要他肯用心,怕是天下没有他哄不住的人。 “二哥,”宫文将受不住拍桌子站起来,“我看着你受伤才好心收留你,但是媳妇现在是陪我,你就不能乖乖地当病号?你再跟我争夺媳妇儿的注意力,就去下面的病房呆着吧。” “小气,”宫文博撇撇嘴小声嘟囔着,还偏偏让屋子里另外俩人都清晰地听到了。 二十多岁的兄弟俩,跟七八岁的孩子般熟练地斗嘴,木杨轻笑着,突然明白宫家四兄弟为何如此和谐共处,他们在彼此之间卸去所有的面具,也没了年龄的隔阂,只是互相偎依取暖孤寂的人。 多了一个人加入,还是那种耍赖皮厚脸皮无节操的老油子,宫文将时时刻刻都会处于暴走模式。木杨看得津津有味,但一般是宫文将略高一筹,毕竟宫文博还有伤在身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俩人在自己面前相拥关上门,做些少儿不宜的运动。 然后他每天早晨看到的都是一只餍足冲自己挑衅的小巴蛇! 宫文博年轻,又有着宫文将对他伤口照顾的极为用心,他身体恢复很快,一堆的事情等着处理,只能在三弟护食警惕的目光中,贪婪地瞧瞧木杨遗憾地离开了。 不过,他已经给跟着宫文将一起蹦跶的木杨列了许多罪状,就等着一起算总账了,他唇角噙着抹笑意,捻着手指,在想着是要将这美人鱼清蒸、红烧还是油炸。 宫文博一离开,宫文将和木杨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无法言喻的情感在一点点地堆积,从量变往质变上飞跃。 木杨自认为自己经历过很多的位面,对人性有了足够的了解,但是她跟在宫文将的身边,看着人们为了家人而暂时妥协成为实验体,可等手术结束后,几乎有半数的人是咬着牙不认账的。他们坚持宫文将是霸权主义,仗着宫家一手遮天竟然在人体上做实验,他们已经不是不认账的事情了,有的甚至将事情闹大捅到全国观众面前。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作为蝴蝶煽动的,还是原本就到了剧情的节点,为什么宫文将立下这个规矩已经两三年了,却偏偏在此刻面临着全国百姓的愤怒。不仅宫家医院门口聚集了诸多示威的人群,就是宫家旗下的各个企业乃至宫文博替她刚理顺的中华娱乐,都被人堵住不能进行正常的经营,便是国外的企业亦是如此,更何况疯狂的网上了。 其他不说,中华娱乐下面的诸多艺人尤其是歌舞影视方面的帝后们,不顾高额的违约金,齐齐应着这波疯狂而递交了违约金离开了。那些外形和才艺都不错的艺人亦是拿出违约金,在自己的围脖上发出声明,满怀正义地离开。蒸蒸日上占据娱乐圈巨头前十的中华娱乐不过三五天的功夫已经成了空架子。 木杨蹙着眉看着跟往日一样作息,只是少了早晨一台手术陪着自己赖床的宫文将,宫家再厉害,现在被群起而攻之,他们就没有一丝一毫地担忧和慌张吗?她昨天跟宫文靖和宫文博分别开了视频电话,他们面色如常,跟她说话的语调依旧带着些温情。 “怎么,哪里难受吗?我检查检查,”宫文将拍拍木杨的眉心,两只手开始在滑嫩的肌肤上巡视着。 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下,“你们怎么不担心啊?宫家产业那么多,耽搁一天得少赚多少钱,而且很多合作的商家不得顺着大家的意思趁机多谋求利益,甚至会以终止合作为要挟?” 见宫文将依旧埋头苦啃,她咬着牙继续说:“咱宫家家大势大,大半是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