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眼睛不眨地看着宫文将做手术,这人瞧着赏心悦目,工作起来也带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令人看得痴迷。 他的手才真的犹如被上帝开过光,在人大脑里闲庭漫步,脸上一滴汗珠都没沁出来,手术关键步骤已经完成,剩下的交予助理来收尾。 宫文将摘下手套,拉着木杨从内侧进入专属电梯,门刚一关上,他拉下她的口罩直接将人钉在墙壁上,狠狠地吻了上去。经过一个晚上的练习,他早就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肆意地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美食。 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脸颊,她才在沉沦中感受到他压抑之下的紧张与后怕,她紧紧环上他的劲腰,发自内心崇拜地说:“宫三哥你好厉害!” “你也好厉害,”他轻笑着在她耳边跟着来了句,只是靡丽的声音引诱着她往歪处想,瞬间红霞遍布了她瓷白的小脸、优雅颀长的颈项和那圆润可爱的耳朵。 满足地箍着女人,他喟叹口气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厉害,手术做得越多,我越是害怕失败。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拿生命开玩笑的恶魔,其实我比他们见识更多的生离死别,更希望留下一条鲜活的生命,哪怕那人作恶多端。 我敬畏生命,更怵死神。” 木杨讶异地抬起小脸来,她眉眼弯弯使劲地点着头说:“我就知道你们兄弟不是外面传言的那般凶恶。越是恶名在外的人,说不定心里越是怀着美好。” “歪理,”他啃了下她的翘鼻,“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只是单纯顺着心意来的。” “中华娱乐真的要给我?”木杨想起这事来,皱着小脸问道。 “嗯,就当我送给你的零花钱。”他点头应着。 “你这次对仲家会不会有些狠了?我瞧着仲家三个嫡少爷不像是隐忍的人,他们肯定会等到合适的时机,报复回来的。”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呢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然后伺候好爷们,最后生堆娃娃们。”他揽着木杨往办公室里走去,清楚怀里的女人是那种藏不住好奇的人,便多解释了两句: “他们本就是不安分的人,这次随便推出个人来就想让我给仲老头做手术。这是对我们宫家对我的轻视,面子上的问题,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们最虚伪了,你给他们甜枣他们能够惦记你家的枣树,你若是狠狠给他们两耳刮,他们暗记在心等着反扑。可是爷心里爽快了啊。 爷就没指望给他们老爷子看好病,得到他们的感恩。” 木杨点点头,是啊,人们总是会轻易忘记对自己好的人,而时刻记着屈辱,哪怕是自己假象的,那也会是个难以逾越的心结。 “我跟二哥说声,让他派几个人来将中华娱乐给收了,你直接坐在家里收钱就好了。”宫文将说着便拿出手机来啪嗒打了条消息发送了过去。 消息刚发送成功,那边就来了电话。 “嗯,对,人在我这里呢,”他唇瓣微抿,说了两声,情绪不高地将电话递到木杨面前:“二哥找你。” 她颇为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轻声道:“宫二哥哥,你好。” “在s市还习惯吗?”那边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听得像是上好的玉珠落在了瓷盘中,激得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是个声控,木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很难想象拥有这样声音的人,竟然有着狼一样的野性。根本就是衣冠禽兽的代言人。 “习惯的,”她乖巧地回着。 “待会你将我的电话记下来,存到自己的手机上,记得跟我联系,”他说完便说了句要忙去了,便挂上了电话。 木杨翻开通讯录,找到通话记录,将最新一条记录点开,看了一眼便将十一位号码记下来了。没等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人就被拥入茶香和淡淡消毒水杂糅的怀抱中。 “好想把你做成小标本时刻揣在口袋里,”他闷闷不乐地说。 木杨的到来,俩人肌肤相贴和负距离的结合,向他打开了另一扇神奇的大门。他跟哥哥弟弟的关系不错,可只是精神上的支柱,很少有肢体上的接触,顶多是老四对他搭个肩膀。在感情上极度匮乏的人,一旦寻觅到合适的,他便不想撒手了。 跟一个婴儿夺奶嘴,那是相当残忍的事情。 “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木杨很上道地承诺着。 宫文将埋头于她胸前,闷闷地嗯了声,“我是不是不如四弟讨喜,也不如大哥照顾你周到?你离开后还会惦记着我吗?” “肯定会的,”她连连点头,自己心里已经开始想着一天要挨个跟他们问候一遍,突然觉得日子好忙,根本就是拿着一条命跟四个人谈恋爱,过四种人生呐。 “说谎,之前我没有同意你验证申请,你就将我晾在原地了!”他立即反驳道。 木杨眨巴眼睛,有些心虚,自己对他印象很浅,根本谈不上有感情。加上他刻意营造种阴沉的氛围,她哪里敢多惦记?好吧,她实在是没心没肺将这事丢到脑后了。 她本来想要乖巧地忏悔,转念一想,鼓着腮帮道:“你看见了为什么不给我通过?”想想当时他说自己不怎么登陆微信,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通过其他的法子联系我,没有微信还有电话呢!” “……” “而且,你还挂我的视频!之后也都是我给你开视频,你都不主动联系我!” “……” 这秋后算账让她无力反驳…… “谁让你说话都不讨喜,还一副阴狠的模样,见了我不是威胁就是要将我做成标本的。”木杨哼哼着,感觉到气压骤然下降,话音一转立马接着说:“当然了,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