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听了差点笑出来,她费劲地绷着小脸,配合地满是担忧地继续问怎么了。 “你说我爸是正常的吗?他工作那么忙,回到家里还是忙着公司的事情,要么就是研究网游。跟个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样,没有一刻是放松悠闲的。这样的人在心理上都有着很大的隐患,我得帮他排解排解! 不然等我长大了,我爸也就得废了。” 木杨哎呦稀罕地揉揉岳梓臣没多少肉的小脸,“小家伙,你先把牛奶喝了吧,拔拔个子长长肉再操心大人的事情。” 小大人的岳梓臣脸垮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木杨:“姐姐,我能不能不喝呀?” “除非你并不想长个,替你老爸顶起昶晟集团,让他继续劳累下去,”木杨无所谓地耸耸肩,端起杯子转身就要离开。 “我喝,”他苦着一张脸,拿过杯子闭上眼极为痛苦地咕嘟咕嘟喝下去,大口地吐着舌头,比喝中药还夸张。 “以后早晚各一杯,你习惯就好了。”木杨给他擦去嘴角的奶泡,好笑地瞧着他为以后被摧残而不能反抗哀嚎着。 岳梓臣没再看书,而是拉着木杨去了他的游戏室,拿出一个还没拆封的拼图来。 那是一张北极白雪皑皑中密密麻麻挤满了企鹅的图片,木杨瞧着那一排的零,神呢她顶多拼过一千张的地图,还累的腰疼脖子疼的。这一万张,要么是白,要么是企鹅的拼图被岳梓臣给撒了一地。 木杨下意识地将拼图片给翻过来,咦,她吞咽下口水:“臣臣,拼图后面没有标记字母什么的吗?” 岳梓臣抬起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弯着唇角继续开始摆弄着拼图,“当然没了,那种难度太低,玩起来没有任何的挑战度,达不到解压的效果。” “你有什么压力?”木杨觉得自己一个大人被个奶娃牵着走,有些丢人,可谁让她的智商走丢了,系统又撂挑子不干了,说好的能刷属性的信息板成了新手指引任务自带的。唉,可怜她真真成了个草包美人,只能往呆萌傻萌俊萌上狂奔了。 岳梓臣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他立马收住,低垂着头小肩膀无声地耸着:“姐姐,咳咳,这是臣臣给你准备的。我怕以后你见了我爸会被气着,所以先备下这个。我爸这个人吧,看着精明、正经、冷酷还小肚鸡肠喜欢秋后算账,但他情商不高的,气起人来自己都摸不着头脑,姐姐你要多担待着点,咱生气归生气,可不能气坏了身子,拼拼图有益身心健康。” 木杨呵呵,她现在就被这奶娃给鄙视和气着了! “怎么着,欺负你姐姐不聪明,玩不了这个高难度的游戏是吧!”木杨撸着不存在的袖子,阴恻恻笑着问道。 岳梓臣点点头,“我确定肯定以及笃定。不然咱打个赌如何?” 木杨心存警惕,可任谁也受不了被一个奶娃给风轻云淡地给激将呀,她谨慎地问:“打什么赌?小孩子家家的总是将打赌挂在嘴边上不好。” “就赌姐姐几天能将拼图给拼接起来,”他说话的空,木杨都没瞧见他如何做到的,人家已经拼出巴掌大的图了,拼图片之间几乎属于无缝结合,拼好的图案清晰而精致,连米粒大的小企鹅的嘴巴和眼睛都勾勒出来了。 “姐姐哪里有时间啊,”她除了要二十四小时待命照顾岳梓臣外,还得刷每日的日常任务,有空就啃专业书和苦练手技,真的没有那m国的时间来消耗。 “就因为没有时间,所以姐姐更需要解压,您每天早上下午和晚上各用一个小时好了,全当陪我了,好不好?”岳梓臣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上线了,似乎刚才的小大人模样不过是过路调皮的小鬼上身。 木杨想想原身自带的忧郁症,或许这个解压游戏能够缓解症状的加深,便点头应下来。 岳梓臣兴匆匆地继续:“姐姐,就赌一把呗,省得你拼图不自觉还得我催着你来。” 木杨无奈地用纤细的手指点点他的额头,拼图讲究的是技巧和眼毒,自己怎么也不能输给五岁的娃,人家这么一会拼了二三十张,她一天拼个百十来张不是问题吧?这东西只要找到规律会越拼越快,一个月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行,一个月如何?”她保守地报出一个数字,输得太难看了不好。 岳梓臣露出个神之微笑,点头:“好,姐姐到时候可要认赌服输啊。” 木杨抿下唇,“你先说说输了如何,赢了如何?” “当然是任由对方提个不违背法律的条件呀,很简单的,姐姐我就当你应了。” 木杨无奈地点点头,正好听见楼下关门的声音,俩人走了出去,攀着二楼的栏杆齐齐往下望去。 木杨这次借着居高临下的姿势,将岳晟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他其实也消瘦的厉害,跟岳梓臣没太大的区别。那种瘦非但不消减他的清俊,反而增添了抹令人心疼的气质。 从两次跟boss吃饭,她就发现了,岳晟和岳梓臣都是挑食的主,爱吃的能吃的干干净净,不爱吃的那是一筷子都不会碰,不合胃口的意思尝一尝,如此饥一顿饱一顿的,他们能长肉才怪呢。 他感受到她的视线,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看着家里多出来一个女孩儿有些诧异,这才想起自己纠结两天的决定,唇瓣不由地露出抹凉薄又期许的笑意。 木杨恼怒地胆肥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对岳家父子客气地告别开着自己的小车离开了。 “爸爸,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岳梓臣抱着胸嘟着嘴道。 岳晟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就开始当她的说客了?” 他望着那满是朝气的背影,眯着眼扯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