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同学们依旧无法从昨晚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热热闹闹地一直到学校,看着宁静的校园。他们心里从来没有过地充满了斗志,只要再努力一年,高考完后更精彩的世界在等待着! 回到家里,木杨被任父任母和任清宁围着好一阵心肝地喊着,说她瘦的都露出尖下巴了。晚饭的时候,木杨碗里的饭菜垒得高高的,她但凡拒绝,任母就泪眼汪汪地看着。 木杨顶着压力,将自己吃撑了,她只能一边听着mp3,一边在院子里消食。 “七点钟,过期不候。” 瞧着手机里符泽言发来简短的信息,木杨欲哭无泪,她有种预感,自己晚上死的不要不要的。可她还是拎着包,让司机送自己去铭鹤花园。 天开始变短,七点钟已经有了丝凉意。她穿着一身及踝带着复古纹络的裙子,掐腰的设计显出少女玲珑的身段。学过舞的木杨踩着坡跟凉鞋,走起路来习惯性地挺直腰杆,腿和胳膊随意地谱出优雅。 她一步步地走向路灯下修长俊秀的少年,脸上的小梨涡先没出息地绽放开,“喏,我妈刚做的板栗和蛋黄的月饼,我最喜欢吃了,你尝尝,纯手工制作无添加!”她伸出纤细的胳膊,递上淡绿色布包裹四四方方的盒子。 符泽言看到她皓白手腕上莹蓝的玉镯,眸子深邃了些,他一把接过来,手自然擦过那莹润如脂的肌肤,灼烫了心。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小区里面走去。木杨冲他皱皱鼻子吐吐舌头,暗暗腹诽他没有君子风度,不知道又抽哪门子的风不开心了。 进了屋,符泽言将月饼放到冰箱里,顺手递给她已经放到常温的果汁,又递上了几张打印出来密密麻麻的试卷。 “不是吧,”木杨一瞧哀嚎一声,学生最怕的是什么,无非是玩了一暑假将知识忘了大半的时候开学的摸底考!“我还指望你帮我复习复习呢,说不定明天就是摸底考呢。” 符泽言冷哼一声,“抓紧做,做不完不许回家。” 木杨嘿嘿一声,直接赖皮道:“那我不回家好了,你收留我?” 符泽言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挺拔的身子猛地压向她,炽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惊得其长而弯的睫毛似要化成蝴蝶飞走。“丫头,你该庆幸你还没成年,不然我肯定一口一口将你吃了。”他磨着牙说,不管她的表情,直起身子转身离开。“做完这些卷子,明天摸底考你起码能做对80%。” 木杨拍拍快要跳出口的心脏,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也水润带着傻笑,“我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靠在厕所冰凉瓷砖上的符泽言,无奈地摇摇头,他忍耐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她深吸口气,将一切杂念摒除,开始将身心全部投入到各科卷子中去。 晚上回到家,木杨直接去任父的书房拿来了存放名片的匣子,翻腾出十几张私人侦探社的名片。她唇瓣挂着笑意,将这些名片一一拍照存在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