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泽言短暂的生命里,没几个人能长久地停留,一个个的过客在他日益冷硬的心里不曾留下过丝毫的痕迹。 越是缺乏爱的人,心里筑起的城墙越加的高且厚,可这里面守护着的是一颗比其他人更加脆弱和需要疼爱的心。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城门已经打开,任由着这丫头闯进来肆意破坏。 “任木杨,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符泽言低敛着眉眼,认真看着脚下的路。 木杨踩到个石子,身子只是前倾就被他有力地扶住。 “这么笨,跑步都不看路,我看你也就是能考个本市的大学,”他嫌弃地松开手,继续往前跑着。 木杨小声地嘁了下,冲他的背影伸伸舌头,还是追过去。“同学呀,纯洁的同学友谊。嗯,还有师生情分。” “没了?”符泽言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下。 木杨想想,装作不懂的样子,弱弱地又带着确定地补充道:“朋友,两肋插刀的死党!” 符泽言舔舔后牙槽,“纪奕辰呢?你未婚夫?” “奕辰哥哥呀?” “嗯?”那散发着冷空气的一个字,木杨浑身抖了下。 “纪奕辰,他是我前未婚夫,以后会是好朋友,”木杨认真地回答着。 “朋友?任木杨,你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朋友关系吗?”符泽言觉得自己头有些疼,只能循循善诱道。 “当然相信啊,不是网上有男闺蜜女死党这两个称呼吗?”木杨跑了会又觉得累了,小跑爬山要半条命啊。 “网上是网上,那都是哄骗傻子的玩意。男人只有对女人有所图的时候,才会放在心上,不然你以为他们会瞎献殷勤?你长点脑子吧,当心被人骗身骗心!”符泽言猛地拉住她,冲着吊桥冲刺而去。 木杨还没来得及将他的话细细想想,就害怕地闭上眼只凭借着本能跟他跑起来。嗷,虽说山不高,可吊桥下是实实在在三十米的高度,湍急的河水打着旋! 跑过去,符泽言嗤笑着松开手。 木杨哪里肯,她攀附着他的臂膀,瘪着嘴泪眼汪汪地道:“你就不能慢慢地来啊?吓死个人了!” “像他们那样磨洋工?”符泽言抬抬下巴,冲吊桥上扶着绳索一步步腿颤走着的同学点点。 木杨看过去,心里更后怕了。桥是用木板拼接起来的,人在上面走动打着晃,只有两个及腰细细的麻绳当护栏。有胆大的男同学直接站在桥中间抓着麻绳晃啊晃的,吓得前后的女同学一阵阵乱叫。 “我们,我们怎么过来的?”木杨呆怔了,木板也就两人宽吧,二百米的长度,刚才他们似乎是一路小跑过来没有丝毫停顿。那么,停留在桥上的同学们呢? “跑过来的啊,他们怂,纷纷给咱让道,”符泽言说完转身继续跑起来。 木杨连忙跟上去,腿还打着颤,要是让她在上面慢慢地走,就是有符泽言全程护着,她估计叫喊的一点不比那些女同学声音低。 “符泽言,你好厉害呀!”她笑着恭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