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范县令点点头,“去吧”。 陆扬与鲍大柱便退出签押房,回李府去了。 ~~~ 签押房里,只剩下了范县令与冯师爷两人,范县令道:“先生有何要说的?” “东翁”,冯师爷眯着眼睛,沉声道:“眼下,是个机会啊”。 “哦?!” “樊典史可不是咱们的人,借此事,将其拿下,东翁才算是真正左右了这吴县大局”。同行相仇,果然是至理名言,在这吴县,冯师爷分管着刑名、钱谷,与樊典史、钱主簿,自然有权力上的冲突,钱主簿还好些,那樊典史则是摆明了,不给他冯师爷面子,谁让他这师爷的权力,来源于县令的私人关系,没有朝廷的正式授权呢。而那典史,可是在吏部有编制、立档的正儿八经的佐吏。只有拿下樊典史,换一个自己的人上去,冯师爷才能替范县令牢牢把控住阖县刑名大权,连带着镇住势单力孤的钱主簿,让他也乖乖听话,在钱谷事务上,也俯首帖耳。 “……”范县令沉吟片刻,“好,先生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