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感受到经脉之中的灼烧之感似乎要将自己焚毁殆尽一般。 但张让知道,这种痛楚只要咬牙坚持住,就能让自己有极大的突破。 此时,张让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在咔吧咔吧作响。 似乎浑身都在流汗,然后这些汗水又被周身散发的灼热之气一点点蒸干。 等到张让终于习惯这种全身内外都沉浸其中的痛楚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到一丝丝微凉。 睁开双眼,窗外已然天色微凉,恐怕用不了几刻钟,便是天亮。 想不到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张让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血污。 显然,霸体丹强横的药力将自己身体之中的杂质清除出来。 炼体便是如此,犹如锻铁一般,不断捶打,将杂质敲出来,只留下最为精纯的精铁。 张让用已然凉掉的药浴的水重新洗了洗身上的血污,换了一套衣服,在院落之中练了一套刀法。 便前往供奉堂门口集合。 从今天开始,连续三日,便是这一次家族大比前十名一起去供奉堂请求指点的日子。 十个人天刚刚亮便在供奉堂的门口集合好了。 “听说半个月之后,天山派有人经过秦安城,到时候会在秦安城招收几名弟子,拜入天山派。” 张让刚刚到这里,便听到有人提及半个月之后天山派来人之时。 这件事情,之前张让也听说过,不过知道消息的都是宗家子弟,所以自己也打听不到什么。 而在场十人,除了自己和张韬之外,其余八人皆是宗家子弟,自然都知道半个月之后要在秦安城上演一场年轻一辈的比试。 张让听了一会儿,得知到时候参加盛会的,必须都是十八岁以下。 毕竟达到了十八岁,虽然还有继续培养的价值,但价值就不是很大了。 天山派乃是灵山七派之一,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其中的。 而这一次,大家来供奉堂请求诸多供奉堂的长老指点,也是族长希望这些人可以在半个月之后的天山派的招收弟子的盛会上,可以大放异彩。 很快,有供奉堂的人来开门,请十个人进去。 虽说这一次的机会最开始是张让主动提出来的,可进去之后,张让却是发现,供奉堂的十几名长老,对待宗家子弟客客气气,甚至连张韬都可以笑呵呵地说上几句话。 唯独自己,刚刚走过去甚至都还未开口,对方就开始冷着一张脸。 不过这种情况也早就在张让的意料之中。 所以,张让走过去之后也只是站在一旁听着,看似一副谦虚礼让的模样,不争不抢。 可实际上,张让却是在抽取这些长老身上的卡牌。 能在张家成为供奉堂长老之人,至少都是二脉境的武者,据说更是有几人已然三花聚顶,成就三花之境。 不过张让一路走过来,却是见到不少长老一身全是绿色卡牌,少的有七八张,多的有十几张。 很少有人像是之前的酒长老那般,身上有三十几张绿色卡牌,甚至还有蓝色卡牌。 不过就在张让抽取卡牌之时,却是注意到在供奉堂的一处空地。 空地之上皆是碎石子,而在碎石中间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大石头上一名年近四十的壮汉盘膝打坐。 张让知道这些长老都不爱搭理自己,但好在供奉堂之中不仅有长老,还有一些供奉,实力虽不如长老们,但不少人也都是一气境九重巅峰的高手,甚至还有人是二脉境的武者。 “请问,那位坐在巨石之上的长老是何人?” 因为距离比较远,张让无法看到对方身上的卡牌,但却可以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强横的气息,犹如一头蛮兽一般。 “此人乃是我供奉堂的副堂主,裘千碎,手中一把钢刀,打遍渝东无敌手。曾是巫山派的弟子,后来巫山派被灭,来到天水,最后成为我张家的供奉。” 张让点了点头,要朝着裘千碎走过去。 张让可是知道,巫山派乃是灵山七派之一,和天山派在江湖之中地位相同,只不过数年之前,巫山派被爆出乃是魔教余孽。 于是,印山寺出手,一夕之间将巫山派覆灭,取代巫山派成为灵山七派之一。 而巫山派弟子走私逃亡,隐姓埋名。 灵山七派的功法,而且还是一名三花聚顶的高手所修炼到的层次,若是能抽取一些,必然能大大地提升自身的实力。 见到张让想要考靠,旁边之人马上阻拦。 “怎么?” “小子,裘副堂主有个古怪的规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靠近他的。” 张让不由地好奇起来,“什么古怪的规矩?” “唯有练刀者才能靠近,而且靠近他之后要在地上盘膝打坐,超过一刻钟的时间,才有资格开口说话。否则的话,他一招就将你轰飞出去。” 张让笑了笑,“这有何难?” 说罢,张让朝着裘千碎所在的巨石便迈步走了过去。 不料自己的一只脚刚刚踏在碎石上,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传来。 似乎是有无数隐形的丝线,从地下射出,撤出自己的身躯,让自己无法移动。 更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自上而下擒住自己的全身,让自己无法动弹。 而从碎石的边缘到裘千碎所在的位置,足足有三十几步的距离。 张让咬着牙往前走了一步,便感受到全身的压力犹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在身上。 往前迈第二步,便已然感受到了肩头巨大的压力,比之前更甚几分。 张让往前坚持又走了四步,虽然还能承受,但却知道难以继续走下去了。 此时,张让索性盘膝坐在地上,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始修炼。 虽然张让不知裘千碎是如何让周围产生如此巨大的压力的,但在这种压力之下,功法缓缓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