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婧没想到姜忆暖会出声，还这么直接，握着轮椅手柄的手不由收紧了几分。 她看着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不恼不怒，却没有温度。 “姜小姐，既然你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心里有数的话，就应该在我们要谈事的时候自动避开，而不是自己还要凑上来。毕竟，你不仅仅是个外人，还只是个佣人。”祝婧话里带刺，“清渊心善，让你受伤的时候和主人同桌用餐已经是对你的宽容了，你懂吗？” 主人和佣人，她把这条界限划分得如此清晰。 姜忆暖攒紧的指节泛着白，视线掠过她面前的霍清渊，见他微垂着眸面无表情的模样，根本没有出声解围的意思，心不由冷了几分。 祝婧的话根本不算什么，霍清渊的态度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姜忆暖抿唇深呼吸着，佐叙看不过去，直言道：“祝婧，别怪我说话太直接，你现在还没有和清渊订婚，你也算不得是内人吧？你说我暖妹儿的时候，‘外人’这两个人也一并将你自己说进去了，你懂吗？” 祝婧没想到佐叙会这么直接的下她面子，帮着这个女佣，心中愤怒不已，却还要压着这股怒气，转而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我和清渊迟早会是一家人。” “你也说了，是迟早。” 沈穆淡淡说道：“祝小姐，在五爷的圈子里，不管你有没有嫁给五爷，只要五爷决定的事情，谁都没有权利干涉，希望你能提早明白这一点，并且要做到。” 如果不是霍清渊吩咐了姜忆暖的身份不能对别人说，沈穆早就拿来直接堵住祝婧这张嘴了。 若不是还需要利用她来掩饰一些事情，霍清渊估计早就赶走她了，绝对不会容忍她在这里说多一个字。 可她还偏偏把自己当成了这里多么重要的人。 祝婧讶异地看向沈穆，他一向都是站在霍清渊这边的，很少维护除了他之外的谁，但是这一次，话里听起来是为了霍清渊的权威，可不难发现，他是拐着弯在维护着姜忆暖。 霍清渊身边重要的人，包括沈穆都要护着她，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啊！ 祝婧暗暗咬牙，不动声色地剜了姜忆暖一眼，随后说道：“我是为了清渊好。” “五爷说一不二，任何人都没必要说多余的话。” “沈穆！”祝婧的语气加重了不少，明显是动了怒，对他不满起来。 在她看来，若是他有脑子的话，就应该明摆着帮她才对，而不是拐着弯维护这个女佣！ 沈穆不卑不亢。 姜忆暖却有些担心起来，沈穆和佐叙维护她，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也不希望他们因此和祝婧产生隔阂。 如果……如果祝婧一定会成为霍清渊的太太。 那么他们以后都是要经常相处的人，为了她一个外人闹僵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姜忆暖深呼吸了一下，平静地出声：“祝小姐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