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钟像是随意说道。
“此话怎讲啊?”
“‘飞龙帮’将在三个月左右,配齐‘铁’制兵器,到时候,他们的战力就会大增,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三个月之内解决他们。”
“具体怎么办呀?”
“明早到了明玉岛,我先找老凤鸟了解‘铁’矿的原委,这是第一步。
大约半个月之内,我会收到卧底送来的情报,然后选定时间,偷袭‘飞龙帮’,看能否劫取‘铁’材料,这是第二步。
‘飞龙帮’柳乾坤对‘天马’兴趣极大,我设想,拟将‘天马飞地’的位置有意透露出去,引诱‘飞龙帮’前来抢夺‘天马’,到时打个大伏击战,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这是第三步。”
成钟不紧不慢地掰着手指头,把自己还不算成熟的想法,向李慕仙合盘托出。
由于酷爱读书,在大量描写战争的文学作品熏陶之下,少年成钟胸中自有不同凡响的兵法韬略。
听完成钟的一席话,李慕仙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只见她竖着大拇指道:
“贤侄奇才啊,姑姑虚度百岁,拍马也赶不上你啊。
这样吧,我也懒得动什么脑子,到时节只管听你的号令,绝无二话!”
“姑姑,我这只是一个大体的谋划。
具体执行中,一定还会遇到许多事情,我会随时与您商量,与您协同作战。”
此时的成钟目光雪亮、语气诚恳坚定。
突然一声巨响,几个人脚下开始震动。
此时,船工们已经放开缆绳,慢慢划动大船。
硕大的木船发出“嗄吱、嗄吱”的怪叫,弄得人耳膜生疼。
剧烈的震动和摇晃传上塔楼。
站在那里的布鲁拉丽,瞬间东倒西歪,只好蹲下身子,用手抓紧了低案。
成钟与李慕仙跪坐在兽皮上,随着塔楼的晃动扭曲着身子。
成钟和布鲁拉丽的脸色有些发白,肚子里翻江倒海。
这是晕船的反应。
“哎呀,这帮混帐家伙,不知为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必须下去看看,贤侄要不要一起下去?”
李慕仙面色如常,微笑着问成钟。
“下去就下去吧,也许活动一下会好受些。”
成钟挣扎着站起身说。
李慕仙伸手拉住成钟的胳膊,两个人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地下了塔楼。
布鲁拉丽被晾在了那里。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又很想看热闹,便跟着下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上的晃动比塔楼上小了许多。
李慕仙刚刚走出塔楼,朦胧灯影之中,一位身高两米、头戴巨大带襜皮帽的精壮汉子迎了上来。
这位像是船长模样。
“你们怎么搞的,刚一开动,船就摇晃得这般厉害?”
李慕仙用藏语大声喊问。
“对不起,帮主!
这艘船半年未动,陷到岸边的淤泥中啦,被水草缠得死死的拔不出来,刚才又增加了十名桨工,费了很大的劲,才算开动起来。”
船长慌忙解释道。
“现在一共有多少桨工?”
“六十名桨工全部配齐,现在船已经到了海中,越往前就越平稳啦。”
就在两人一问一答其间,剧烈的晃动已经停止,大船开始平稳地向前驶去。
成钟感觉身体变得舒服起来。
李慕仙拉着成钟的手,缓缓向前走去,最后两人手扶船舷,挺立船头。
甲板木柱上,蒙在白玉罩子里的船灯,洒下暗淡的光芒。
船的前方和周边都是黑魆魆的大海,头顶上则是灿烂的星空。
船底隐约传来整齐的号子和“哗啦、哗啦”节奏有力的划桨声。
尖厉如斧的船头,将海水一劈两半,带起汹涌澎湃的波涛。
多种声音夹杂在一起,震得成钟耳膜轰鸣,也震撼着他的灵魂,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夜里,海水的温度很低,让他身体白日里留下的躁热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成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因晕船而萎顿的精神状志霎时变得兴奋起来。
“多么动人的场面啊,这是人类与大自然搏斗最真实的画面,也最能反映出人类精诚团结的力量啊!”
成钟把嘴巴贴上李慕仙的耳根,大声喊道。
李慕仙吃力地分辩着成钟的话,体会着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她从背后紧紧抱住少年的肩膀,也把嘴巴贴在他的耳朵上喊道:
“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要像这样精诚团结,形成合力,战胜一切敌人,克服一切困难,努力在狼域世界打拚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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