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晓一大早起来,收拾洗洗刷刷就赶紧出发,大姐家里可是离得他们六盘村有一百多里地呢,不早一点动身,就没有车了。
结果拿着包袱和大包小包一出门,走出村口就看到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安志远一看见她就从车门下来,打开后面门,把她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放进去,然后坐到驾驶位,指了指旁边,“上车啊!”
白晓无语,这个男人还真的强势啊,自己昨天那么说,今天人家还是要来非来了。
上车吧。
她难不成还能站在村口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和安营长吵一架?
是不是太没风度了,起码不是应该给打开车门什么的吗?
白晓抱怨的自己拉开车门,然后抬腿坐上去,示威一样的砰的关上车门。
“走吧!”
半天没有声音,安志远也没有动静,她抬头,就看到安志远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她,眼神深邃,嗯,太有深度了,而且看着很暧昧。
安志远俯身朝她靠近,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白晓大急。
这可是村口,还有他们两个还没那么……那么……一想到自己在人家怀里已经不是一次了,忽然感觉自己的说辞会不会立场根本站不住脚啊,需要人家体温的时候,就怎么抱都可以,一旦身体恢复,自己立刻开始计较那么多,是不是太没良心。
可是也不能由着安志远胡来啊。
距离越来越近,白晓几乎听得到自己胸膛剧烈跳动的心脏,犹如揣着一只小兔子,捂都捂不住,白晓怀疑自己一会儿就会因为心脏炸裂而亡,最主要的是,她在心里琢磨怎么办。
安志远万一真的对她动手动脚,甚至亲上来,她应该怎么做?
义正言辞的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还是大喊臭流氓,或者不动弹,就那样被人家非礼?
脑海里天人交战。
安志远要是敢真的亲过来,白晓准备绝对让安志远好不了,一个巴掌绝对少不了,这是赤果果的欺负人,安志远一个军人还能不知道这么做的不好,昨天自己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说的明明白白,他们可没感情,安志远是随时可以喊停的人,现在这么做,就是趁机占便宜,那就不能怪白晓不客气了。
安志远大手伸到白晓右侧耳朵边上,白晓脸有些烧,一根带子拉过来,给白晓把安全带系好,“系好安全带!”
说话的时候,男性的气息扑在白晓脸上,她脸红了。
这一次是羞愧的。
真的是她想多了,安志远就是那个正派的军人,怎么会怀疑人家的操守呢,看看这不是闹笑话了,自己早就忘记车子要系安全带的事情。
安志远帮忙大概也是担心她不知道安全带怎么系,不想她自卑,结果她把人家设想成了饥不择食的臭流氓。
“谢谢!”两个字比蚊子叫还小。
“你说什么?”
安志远问,还专门扭头认真的看着她,这一次的目光尤其犀利,带着穿透人的明晰。
“谢谢!”白晓硬着头皮说,即使明白安志远绝对明白了她刚才在想什么,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太糟糕,也太尴尬。
老天爷,这乌龙可是够够的了。
安志远没说话,发动车子,“去大姐家里怎么走?我不知道路!”
白晓立刻开始指路,“是刘家寨,出了村子上大路,朝南开一百里,就到了,你把我送到那里就行了,剩下的路车子进不去,都是山路。”其实她也是打听了才知道,眼来刘家寨是在山上,下了车还要走二里路,爬到山顶上才行,不过这话,她就不需要说了,安志远也别知道了,人家把她送到那里已经是很好了。
安志远按照她指的方向继续往前开,很快上了大路,走的也开始顺畅起来。
“白晓,你昨天说的话,我回去想过了,你说的太无情。你自己想想就算现在是新社会,人们虽然讲究自由恋爱,可是作风问题不会因为这个就没人在意,当初我救了你,的确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是抱了好几次,要是这样我不负责任的,将来因为其他女人和你分开,你有没有想过人们会怎么说你,会怎么说我?这种玩弄妇女的事情,也许会让我直接被军法处置,也许再也不能在部队留下,这似乎不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办法吧?”
白晓扭过头,安志远没看她,她看着安志远军帽底下的短发,像是黑色的刷子一样整齐,耳朵后面居然有一个黑痣。
“只要你不出现在我周围,别人不会知道,我以后去省城上学,你在这里部队的话,其实我们没什么交集,这样的话慢慢的人们就不可能知道我们得关系,事情会被人淡忘,你要做什么,不会有人说闲话。
何况到时候这么远,你要是实在抹不开面子,觉得自己在战友们面前丢脸,就说是我变了心,忘恩负义,这样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正直形象,也不会影响你的部队工作。”白晓知道以后随着社会发展,这种事情早就不会有人大惊小怪,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会被人们那么在意,毕竟小三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