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佳佳的话,就像尖刀,无情地刺进了Gerry的心脏。
Gerry的心脏一揪,传来一阵一阵纯痛。
他的眸光更是沉痛了,眼眶都红了起来,眼里带着血丝。
他盯着谷佳佳:“你看着我说实话,如果景华没有死,他回到你身边,你会怎样?”
谷佳佳含着泪看着Gerry,声音满是哭意:“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祝福他跟他的妻子生活美满!”
“全灿娟已经死了!”
“那又怎样?这依然改变不了,他们是夫妻的事实!”谷佳佳咬着牙,恨声道。
“……”看着她被泪水洗满的脸,Gerry的心形容不出的揪痛,他眸光颤抖,心也在颤抖。
原来,她介意这个,一直介意这个——
谷佳佳用手抹着脸上的泪,然后用了五秒钟的时间,平复了自已的情绪。
她连看着Gerry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烦躁:“你要是因为梦而回来找我和亦君的,恐怕我会让你失望了,你走吧,九月九重阳节,我到景华坟前烧香时,我跟他说,别托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
“如果我说,我不是因为梦而来的呢?你……给我机会吗?”
“滚!”谷佳佳突然声嘶力竭地对Gerry尖吼:“马上滚出我家,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
她的声音,包含无数种情绪,其中崩溃最为明显,Gerry的耳膜被震痛了,心更是被这声音刺痛。
见她又要再次崩溃,Gerry赶紧道:“好好!我走我走,你不要激动,我走!”
说完,他用最快的速度,走出了这栋房子。
走到门口前,他脚步停下,转过身,无比难过地看着谷佳佳:“如果,景华真的回来,你也不会再爱他了吗?”
“这世上,没这么多如果……”谷佳佳悲痛地哽咽:“如果他真回来了,我会……”
一抹狠决,爬上了她的眼,她转过身,带着一股恨意,看着Gerry,一字一顿地道:“亲手捅死他!”
Gerry的心一震,仿佛真被她刺捅了,很快,里面滴着血,一滴一滴……
Gerry眼眶一热,琥珀色的双眸,像是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水雾。
他紧握着拳头,压抑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情绪:“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谷佳佳怔怔地站在那里,任由眼泪肆意地流。
亦君慢慢地从楼梯下来,站在楼梯口,眼里含泪看着她:“妈妈……。”
谷佳佳抬眸,眼里蓄满了泪水:“亦君,妈妈好难过。”
亦君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声音哽咽:“妈妈别难过,我们不要爸爸了,也不要蜻蜓叔叔了,我只要妈妈开心。”
谷佳佳蹲下来,抱着亦君:“亦君,对不起……”
她知道,他跟竹蜻蜓在一起很开心,就像得到了父爱一般。
可刚才,她把竹蜻蜓赶走了。
亦君用他白皙的小手,帮谷佳佳擦拭眼泪:“妈妈,你没有对不起亦君,别哭了……你哭,亦君就想哭……”
“好,我不哭。”谷佳佳勉强让自已笑出来,嘴里骂着Gerry:“你的蜻蜓叔叔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跟我提你爸爸,刚才我真想一脚踹飞他。”
凡是惹谷佳佳伤心难过的,在亦君心里,都不是好人。
亦君也愤愤然地道:“蜻蜓叔叔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喜欢他了,以后我都讨厌他。”
——
Gerry失落地走在街上,满脸写着被抛弃的表情,凡是从他面前经过,见到他这表情的人,都知道他失恋了,被人抛弃了。
有些女孩见到他浑身忧郁深情,又是混血的帅哥,她们道:
“好帅啊!看他忧郁的样子,我都难过,要不,我上去安慰他?”
“他忧郁归忧郁,可是眼神好冷,我怕你上去还没安慰他就被他一巴掌拍飞了。”
“可是他好帅啊,你看到没有?他穿的那双可是真皮皮鞋,很贵的,有钱的帅哥啊。”
“唉,这么帅的男人,是哪个女人忍心抛弃他呢?真好想骂她,是不是眼瞎了。”
……
Gerry来到了一家酒吧,从白天卖醉到晚上。
直到喝到胃出血,酒吧老板怕出人命,赶紧送到最近的益民医院。
彭东在值班,是彭东抢救了他的。
抢救完他,彭东回到办公室时,给唐槐打电话,告诉她,Gerry喝酒喝到胃出血,正在益民医院治疗。
第二天,唐槐提着一个黑色皮包,出现在Gerry的病房。
胃出血,要是严重了,命都没。
即使不严重,稍微不小心也会落下胃病。
Gerry醉醺醺的,一个晚上都没睡,整个人憔悴不堪。
唐槐在床前的椅子坐下,平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