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茶香,很快就蔓延着整个房间。
很是让人心情舒畅,心平气和的茶香味。
唐槐深吸了一口,有些陶醉,“什么茶啊,这么香?”
“……”躺在床上的男人,气息越来越弱,他没有力气去多说一句话。
唐槐见他眼睛就要瞌上,说:“我帮你把脉。”
“嗯。”男人轻轻地点头。
他已病入膏肓,不敢奢求自己能有被治愈的机会。
像他这种病,神丹妙药都无法救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捱过这两天还是个问题。
他也不想着治,刚才出去的人,找到他,说带个“神医”过来,免费给他治病,他答应了。
他想放弃,对方说,他没有资格放弃,他必需治,否则就不会放过他在市里进厂的妻子和在家里照顾他的老母亲。
对方还威胁他,必需照成是他的老板……
男人现在看到唐槐这么年轻,哪有一点“神医”的样子?
男人一点都不把唐槐放心上,他现在只求,端茶水进来又出去的男人,能够放过他家人。
唐槐给男人把完脉后,皱着眉头看着男人:“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任何药都没用了。”
男人听闻,浑浊像雾的双眼一片平静。
要不是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的痛苦,他就像一个平静躺在床上休息的人。
唐槐看着男人的神色,他已经有种,昏昏欲睡的样子。
眼神,越来越涣散,渐渐进入沉睡……
他的脉象,至少还有十天的命活。
可他现在这样子,像马上就结束自己一生似的。
唐槐知道,他是闻到了茶香,渐渐进入昏睡……
背后的窗口,似乎有道目光在盯着她,她假装什么都没有觉察,“虽然无药可救,但可以进行治疗拖延性命……我……我……”
见床上的男人,完全闭上眼睛后,唐槐突然觉得头晕发胀。
她抬手,轻轻地扶了一下脑袋,轻轻摇了摇:“怎么回事?头怎么突然这么晕?”
她想起身出去透透气,刚站起来,身子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脚还不小心勾倒了她坐的那张椅子……
站在窗外的亚才,看到这一幕,嘴角扬唇,勾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的眼里,迸出一丝森寒的杀意。
他转身,进到堂屋来。
把事先准备好,放在堂屋的两桶酒精,往唐槐所待的这间房间淋满。
为了唐槐能够快点烧成灰烬,他还走到唐槐身边,把桶抬高,里面的酒精,哗啦一声,淋在唐槐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杀你也是迫不得已。你死后,要找人报仇,就找你的父亲吧。“
唐槐一听,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父亲?
真如景煊外婆说的,只要跟家族的人接近,就有劫?
“你……?!”亚才看到突然睁开眼睛的唐槐,突然一惊。
唐槐突然抓住亚才的双腿:“我父亲是谁?!”
“你到地狱问他吧!”亚才操起那张椅子,就要往唐槐的身体砸来。
唐槐目光一冷,她“啊”的一声,同时,她从地上跳了起来,手中的银针,朝亚才举椅子的手臂扎去。
手臂突然一阵麻痹痛,亚才叫了一声,操在手上的椅子砰地掉在地上。
亚才目光阴冷得很,他愤怒嗜血地看着唐槐:“你识破了我的计谋?”
“这么低劣的计谋,留着回去骗你老娘吧!”唐槐目光一凛,握着银针的手,迅速朝男人胸口扎去。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反应极快,对唐槐来一个擒拿手,抓住唐槐手腕一弯,唐槐手腕一痛,银针掉落。
这时,亚才像是变魔术一样,手中多了一把刀子。
他手臂一挥,刀尖朝唐槐咽喉挥去。
唐槐目光一紧,身子迅速向后避开,同一时间,她从随身所带的布包里掏出手枪对准了男人。
亚才一看到枪,微微一怔。
唐槐没有丝毫的犹豫,手枪一出给朝亚才开了一枪。
消音枪,子弹射出时,不像别的枪那样有震耳的枪响。
亚才一看,眸光一冷。身子如箭般冲出房间,但肩膀还是被打中了。
亚才一出门口,在唐槐还没追出来前,他冷冷一笑,把门口的火盆用腿一勾,火盆被踢进了屋里,然后哐一声掉地上,里面的火炭顿时晒了一堆。
被淋了酒精的房屋,火突然猛地烧了起来。
唐槐一惊。
这时,身后,床边的窗户被推开,马志豪焦急的声音响起:“唐槐,快!”
唐槐转身,身子一跃,跳上床,脚踩床板,再是一跃,整个人从窗户跳出了火海。
但她身上被淋了不少酒精,火苗勾过来时,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也烧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