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一听,说:“好!好得很,我平日里没有白器重于你,说的好!便这般如此,你快去速速联系董卓之人,务必让曹操这小儿竖子,痛失粮草,也好打消了与董卓作战这种荒唐的念头,以免连累我等!”
“是,小人这便去。”
第二日一大早,典韦便要奉命领兵,前去接应曹洪了。
这次运送粮食的队伍,完全是曹操的主意。
曹操这个人狡诈多疑,因此他安排事情十分周密,先用张超作为诱饵,抛出去诱导敌军,张超带领的却不过小小一部分粮草。
之后便是假装粮草队伍的先行部队,在前面给曹洪探路,再接下去,才是曹洪的运送粮草部队。
大家也都伪装了起来,尤其领兵的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曹洪,如此一来,更是没人怀疑这才是大部队的粮草所在。
曹操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拿到这批粮草,阳人城便是铜墙铁壁,固若精汤,就算是董卓想要围城,也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因着这批粮草非常丰厚,只要进入阳人城,便足够阳人城官兵与百姓食上整整一年的,董卓就算是想要围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粮草够不够,别到时候被围的人还没有兵尽量绝,围困的人反而自己断了水米。
曹操还特意派了典韦前去支援,典韦武艺高超,绝不是花架子,而且有勇有谋,关键时刻也不冲动。
一大早上,典韦很快便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阳人城,往东南面开去,准备迎接曹洪的粮队。
大军一路向前,碾压式的往前开去,他们行了一日,很快便达到了接应的地点。
典韦令人安顿下来,随时准备接应运粮部队,不过等了半日,眼看着便要黄昏,不知为何,曹洪的运粮部队,竟然没有按照指定时间到达接应地点。
典韦又等了一会子,只觉等不住了,便蹙着眉站起来,说:“粮队什么情况,快飞马前去看一看。”
“是!”
一个士兵立刻领命,准备骑马向前探路。
就在此时,突听“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听声音似乎是独独的一匹马,并不是运粮的车队。
那马匹很快从远处跑了过来,雪白的鬃毛上染了一丝血迹,看起来十分扎眼泼辣,触目惊心。
众人看着那匹马迎面跑过来,典韦定眼一看,惊讶的说:“白鹄!?”
这匹马正是曹洪的坐骑白鹄。
曹洪十分喜爱白鹄,上次白鹄被典韦借走,不小心受了伤,典韦还因此给曹洪做了一个月的奴隶,供曹洪使唤。
白鹄飞快的“踏踏踏”跑来,一下冲到了典韦面前,使劲甩头打着响鼻,似乎想要让典韦跟自己走一般。
典韦立刻甩开马缰,说:“走,过去看看!”
他带着士兵,跟着白鹄快速往前跑去,没一会子,众人便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十分刺鼻。
“嗬——!”
众人抽了一口了冷气,不由全都大惊失色,说:“校尉,这……这……”
只见满地都是鲜血,横七竖八着辎车,辎车有的空了,有的则是敞着口子,里面半车的粮食洒在地上,混合着鲜血,染成一片淋漓之色……
“报——!!”
随着传令官的大喝,士兵快速狂奔直入阳人城府署,也不通报,手执令节,快速冲突府署大堂,“嘭!”一声跪下来。
士兵的大吼声打断了曹操与众人商议的声音。
曹操眯眼说:“什么事情?”
那士兵立刻说:“回盟主,典校尉归来了!”
与此同时,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典韦抱着头盔,腰搭青铜双锏,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面颊上稍微有些血迹,泼辣的血色与典韦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典韦脸色肃杀,阴沉到了极点,走进来直接跪在地上,说:“主公,军粮……被劫了。”
“什么!?”
曹操“嘭!!”一声使劲拍在案几之上,愤怒的说:“军粮如何会被劫走?被何人劫走?此次运粮如此隐秘,可以说万无一失,为何还会被劫?”
曹操震怒非常,可怕就可怕在,典韦根本没有看到劫走军粮的敌军,他到了现场,只看到一地的残骸与血色。
“报——!!”
就在此时,又有士兵快速从外面冲进来,这会并非是传令官,而是阳人城城门的士兵。
士兵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盟主!董贼爪牙李傕又来了!带兵已经到了城下,还说……还说……”
曹操眯着眼目,说:“讲。”
士兵说:“还说,他们是来给盟主送战书的,李傕扬言偷袭了关东军送粮的队伍,劫走了粮草,而且……而且更俘虏了盟主的从弟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