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吃了一惊, 没成想胡轸的眼睛, 竟然被张让给扎瞎了!
张让浑身染血, 立于曹操面前,曹操当即一眯眼睛,趁着胡轸疼痛难忍, 敌军吓坏惊讶之际, 当即一个翻身,重新登上绝影, 催马向前。
曹操不顾肩头剧痛, 一把勾住张让, 将人猛地拽上马背,将张让安置在自己身前,他双手一圈, 圈住张让, 立刻催马快跑。
“啊啊啊啊!!我的眼目!”
“我的眼目瞎了!”
“张让!!张让——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胡轸满手鲜血的捂住自己的眼目, 嘶声力竭的大吼着, 当即还要翻身上马,去追张让与曹操。
曹操搂住张让, 催马快跑,沙哑的说:“带了多少人马?”
张让坐于马背之上,突然翻身过来, 竟然与曹操面对面而立, 曹操一看不由惊诧, 毕竟在马背上如此动作实在太过暧昧, 若此是不是沙场金戈之计,那便更好了。
张让翻身过来,不过并未做什么奇怪之事,而是伸手按住曹操肩头冒血的伤口,将自己的腰带抽下来,为曹操快速包扎。
张让动作灵力迅速,一面为曹操包扎,一面说:“一共两千。”
“两千?”
曹操一听,不由怒火中烧,说:“两千你也敢来?!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曹操责骂着张让,张让却面无表情,替曹操包扎,眼看着被激怒的胡轸与敌军便要赶来。
张让此时才不紧不慢的将那面红色旗帜重新招展。
“咚咚咚!”
张让将旗帜招展开来,便听到“咚咚咚”的击鼓声,击鼓声越来越壮烈,随即天边竟然举起无数旗帜来。
——曹
——孙
——袁
——张
等等,竟有十几路战旗弥漫在远处天际,不停的迎风招展,随着千军万马的飒沓之声,犹如野兽咆哮一般,大军正朝这边飞扑而来。
胡轸一看这场面,当时吓得大惊,说:“酸枣叛军?!”
“不……这不可能!”
胡轸眼看着许多战旗,当即便以为是酸枣盟军来了,但仔细一想又觉并不可能,因着胡轸多多少少知晓这些军阀们的心思。
大家都是以利益为重的人,如何可能联盟?
就算是联盟,也不会这么齐刷刷的过来援助曹操。
一定有诈!
胡轸这般思量,但大军飒沓,鼓声冲天,气势非凡。
胡轸又丢了一只眼睛,满面鲜血狼狈不堪,他的士兵们一看,均是大惊失色,大喊着:“主公!!是酸枣盟军!”
“盟军是十四路之众,恐怕我们不敌……”
“主公,撤退罢!”
“是啊是啊,咱们不能送死啊主公!”
胡轸还未发话,士兵们已然溃败不成,士气登时萎靡,再加之胡轸少了一只眼睛,其实内地里也惧怕了张让,只觉张让虽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个狠毒之人。
胡轸心中发憷,又听士兵们劝他后退,便立刻说:“鸣金收兵!!”
胡轸的大军立刻鸣金收兵,纷纷撤退,因着前方联军来势汹汹,所以胡轸的士兵们撤退的十分狼狈,瞬间丢盔卸甲,把手中沉重的兵器也全都丢在了地上。
不止如此,就连胡轸本人也十分狼狈,不断的被自己的士兵冲击着,大家逃命一般,犹如退潮,稀里哗啦的冲后跑去,简直争先恐后。
“不要慌张!!”
“不要慌!”
胡轸虽大喊着,却没有效果,最后自己也不喊了,捂着眼睛只顾着催马快跑。
转瞬间胡轸的敌军丢盔卸甲的跑走,夏侯惇则是领兵杀出,在后方驱赶胡轸敌军,做出千军万马来袭的势头。
曹操仔细一看,他们人数根本不多,什么联盟义军,压根儿没来,原来张让竟唱了一出空城计!
那些在后方招展的战旗,全都是曹营士兵自行举起晃动,因着战旗往往需要两三个人一起才能举起,所以张让还分散了士兵去举战旗,其实能上战场杀敌的曹营士兵少之又少,这一合计,连两千人都不到。
区区不到两千人,却大败胡轸。
曹操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便是你的计策?战旗哪里弄来的?”
张让淡淡的说:“会盟营中最多的便是战旗了,让出营的时候,让夏侯将军随手拿的。”
曹操一听,更是大笑不止,险些将自己的伤口笑裂了。
张让则是一脸淡漠,无论是溃败胡轸军队,还是亲手扎瞎胡轸的眼珠子,张让都是一脸淡漠,不曾改变任何表情。
只是在曹操看来,张让指挥大军的时候,一脸镇定冷静,张让扎瞎胡轸眼珠子的时候,一脸愤毒绝然,而眼看着敌军溃败之时,张让那冷漠的表情里似乎有些许的得意。
曹操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看出来,亦或者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