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舟要她答应的那个条件,就是帮他抄政治和历史的作业。 要想让一个人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件,有太多威胁的办法。尤其这个威胁的人还是梁成舟。 这才开学几周,梁成舟已经是全校闻名,当之无愧的校草。有人开玩笑说,要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下大声喊梁成舟的名字,全校女生都会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她。 这不是夸张。 想到这些,白锦露出一个苦笑。以前有人评价一个断头皇后时说“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白锦觉得,惹上梁成舟,就是她拆开“重生”这个礼物的代价。 还好只是两本练习册,还有答案可以抄,就当是练字了。 梁成舟给她的时候说,只要在期末大检查之前写完就行。白锦只想早点写完早点和他桥归桥路归路。 每天中午都会抄半个小时,现在历史已经写完了,政治也写了一半。 她很满意,翻开继续。 * “这么快?”一只玉石般的手伸出来,拿起旁边的历史练习册,哗啦啦翻了几页。 旁边的凳子和挪动一下,一个人坐下来。 “嗯。”白锦对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不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继续奋笔疾书。 头突然被书本拍了一下,身旁的人轻哼一声,“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白锦又嗯了一声。 还敢承认!“那还真不好意思了,撇不撇得清还由不得你。”梁成舟的声音有点冷。 白锦的握着笔的手僵了一下,继续。 旁边没有了动静。 白锦写着写着,脑海里还回荡着他的那句话,太阳穴钝钝的疼。 烦! 她丟下笔,揉了揉太阳穴。 对面的人被她吓一跳,抬头在白锦和梁成舟两人间看了几眼,有低头继续写作业。 看他面前堆的一摞厚厚的卷子,应该是高三的。 白锦抬头观察了一下阅览室的状况,大部分是高三的学长学姐。大家都在埋头苦学,白锦坐的又偏僻,没几个人注意到身边这位不速之客。 总算觉得有了点安慰。 不过,我坐的这么偏僻,他是怎么找到这边来的?白锦转过头,看着他的后脑勺,有点不解。 他趴在桌子上,说是在白锦旁边,其实离她还有一段距离,面朝着墙。白锦看着他头上的那个发旋发呆,握起笔,想戳一戳。 笔端还没碰到,他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伸手抓住那支笔。 “别闹,我休息一会儿。”声音有点含糊,比清醒时候冷冰冰的声音可爱多了。 白锦动了一下手,他马上放开,调整一下姿势继续睡。 白锦继续抄答案,脸突然红了。 * 13:30的时候,白锦甩了甩有点酸的手腕,用手表订了个闹钟,打算睡二十分钟。 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白净揉揉眼睛,收拾东西。 突然看见左手边有一个棕红色的盒子,扎着深褐色的缎带,低调雅致,明显是那个人留下的。 白锦没抵过好奇心,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巧克力。一块块造型笨拙可爱,印着奇奇怪怪的字母数字,应该是编码。 很有特色的。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从白锦的草稿纸上撕下来的,写着:下午我有比赛, 那个逗号的笔墨尤其深,糊成一团墨点,下笔的人明显在那里停顿了很久。 有比赛,然后呢? 白锦撇嘴,把字条和巧克力都收到书包里,想着下次见面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