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也是一路沉默,终于到了家,白爸和白妈交换一下眼神,咬咬牙开口:“阿锦……” 白锦想也知道他们会说什么,叹了口气“爸、妈,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话落,走进房间拿出那个黑布包放在桌上,打开。 一叠叠整齐的红公鸡露了出来。 “这、这……”白爸白妈面面相觑。 * 白锦把重生和花瓶的事情略过,只解释了一下彩票的事情。 白爸沉默了好长时间,这个晚上,他的心情经历了好几次大起大落,一时间真的难以消化。 白妈却没想那么多,她一拍手掌,忍不住把这些钱摸了一遍,不住地点头,难掩兴奋:“哎呀,我这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这下好了,有这么多,我们也不用起早贪黑这么辛苦了!” 白爸瞪了她一眼“三十万再多,也会有用完的一天!你眼皮子怎么这么浅!” “哟,我眼皮子浅,你就厉害了吗!一个月就往家里拿三百的人还好意思出声儿,靠着你,就算全家都喝西北风,也得八十年才能见着这么多钱!” 白爸气得吹胡子瞪眼,背却弯了下来,白妈说的虽然难听,但确实是实话。 白锦无奈,刚想说话,白妈就直接拍板“好了,现在钱也有了,阿锦也可以上学了,我们后天就摆个酒请父老乡亲喝一场。” 说着,直接把布包一拉,揣在怀里,警告道“白建国,我话先放在这里了,这三十万的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钱可是靠着我闺女得的,别想分给你家那些亲戚!” 白爸想起今晚宴席上那些糟心事,呐呐无言。 * 白锦在一边一直插不上话,也是,在白爸白妈看来,白锦还是一个小孩子,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这句话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家长常挂在嘴边的。 放好钱,白妈又开始忙里忙外收拾屋子,白爸蹲在屋檐下抽着旱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夜色下明明灭灭,看着很是消沉。 白锦有些不忍心,走过去把白爸拉近自己的房间:“爸,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小心翼翼抱出那个花瓶,它沾了些土灰,看着很旧,瓶口还有一块缺口,唯一出彩的应该就是瓶身一副描金花鸟图案,两只麻雀一样的小鸟正绕着枝头盘旋,即使有污迹,还是可以看出描的人费了一番心思,鸟上的羽毛根根清晰分明。 只是再精细,配着褪色的金色颜料,看着还是有点俗气,就像过年时贴的浮夸的年画。 白爸有点摸不着头脑“阿锦,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是要爸爸帮你洗干净吗? 白锦高深一笑,摇了摇头,开始瞎编“爸,我前天晚上生命的时候梦见爷爷了,他告诉我这是个古董,要我买下来。我本来是不信的,没想到昨天跟表哥出去的时候,就在爷爷说的地方买到这个花瓶!我觉得爷爷说的是真的,最近城里不是有个拍卖会吗,不如你把它送去看看?” 白爸下意识觉得荒谬,动了动嘴唇,想要拒绝。 白锦握住白爸的手,“爸、相信我!” 白爸对上白锦坚定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大不了就白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