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而幽暗的马车车厢里,一只黄金铸成的香炉,正在燃烧着一种不知名的香草,那从香炉当中冒出的徐徐青烟,充斥着整个幽暗的车厢。 不过虽说此刻,正在香炉当中燃烧着的,不知名的香草,正在车厢当中散发出,能够让人提神醒脑的清香香气,但是此刻车厢当中的两人,很明显没兴趣静下心来感受,这香炉内那澈人心脾的清香。 在充满了清香的车厢当中,魏晨与公子扶苏相对而坐,魏晨看着公子扶苏一言不发,而公子扶苏同样的看着魏晨,也同样的沉默着,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只见公子扶苏最先沉不住气来,对着魏晨说道:“十二弟你叫我上来,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恩” 魏晨缓缓的点了点头,轻“恩”一声,微不可察的回应道,而后便没了下文,整个车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不安的情绪在整个车厢当中绵延,眼见着魏晨不准备率先开口,公子扶苏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着,着沉闷而又压抑的氛围,当即开口对着魏晨说道:“十二弟你找我来,是否是为了和我商议,那东宫储君太子之位?” 对于公子扶苏的话,魏晨淡漠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一部分是如此,不过东宫储君太子之位,乃是由父王定夺,岂是我等能够胡乱猜忌的!” 公子扶苏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对着魏晨说道:“说的也是!” 而后整个车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眼见着好不容易有些消散了一些的,压抑的气氛,有又再凝聚起来的样子,公子扶苏再一次忍不住的对着魏晨问道:“不知道十二弟,你想要和我商议的,是关于东宫储君太子之位的那一部分!” 对于公子扶苏的问题,魏晨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轻的一笑,淡淡的对着公子扶苏说道:“不知王兄可成听过只有一句话,天允之而不取,必反受其咎!” 对于魏晨所说的话,公子扶苏想了想之后,对着魏晨说道:“十二弟说的,可是范蠡,范大家,在史记越王勾践世家当中所说的,天与弗取,反受其咎,这么一句话!” 真该说不愧是秦王赢政的嫡长子公子扶苏吗?虽说魏晨记得这一句话,但是这一句话的原文出处,魏晨都快要忘记了,而没想到的是,公子扶苏仅仅只是想了想,就将这句话的原文出处与作者说出来了,正不愧是嫡长子。 而后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公子扶苏脸色一沉,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的对着魏晨说道:“所以十二弟,你是真的想要和我争一争,那东宫储君太子之外吗?” 面对脸色阴沉的,可怕的公子扶苏,魏晨丝毫没有表现出,畏惧的神色出来,依然淡淡的对着公子扶苏说道:“王兄说笑了!东宫储君太子之位,可从来不是你我之间的东西,那是父王的东西,父王想给谁就给谁!” 公子扶苏突然一下子,被魏晨的一句话给激怒了,只见公子扶苏再也维持不住他那谦谦公子的形象,几乎是咆哮着的,对着魏晨怒吼道:“所以说到底,你还是要和我争!更何况废长立幼,不符合礼法!” 马车的车轮,依旧滚滚的向前前进着,还好这两马车的车厢是皇家特制的,隔音效果特别好,要不然将现在公子扶苏的话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车厢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当然也正是因为,公子扶苏知道车厢内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才会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怒吼道,要不然纵使是再生气,公子扶苏也会维持,自己在外人看来谦谦公子的形象。 “礼法?哈!” 魏晨听到公子扶苏提起礼法而字,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东西一样,笑着对着公子扶苏说道:“春秋五霸,战国七雄,自从周朝衰落以来,王兄若是根据你所说礼法,所谓的五霸七雄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我等都应该供奉谨遵礼法,奉大周为王才对,更何况若是根据王兄你所谓的礼法,现在的秦国的君王,应该是与父王同母异父的哥哥成嬌才对,王兄我且问你,根据你所谓的礼法,父王是不是就是,所谓得位不顺啊!” “沉默!沉默!沉默!” 刚才还在质问魏晨的公子扶苏,对于魏晨提出的质问,一下子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众所周知当年秦王赢政,还在赵国当中质子的时候,秦庄襄王也就是,薨,而当时还年幼的秦王赢政,被吕不韦接送会秦国,与成嬌争夺国君之位,由于当时在朝野当中,吕不韦势大,帮助秦王赢政扳倒了年长成嬌成功而继位的。 而秦王这种废长立幼的作为,很明显是不符合礼法的,但是时至今日,却罕有人提起这件事,就仿佛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根据以及按照礼法来说,由年长的成嬌继位才是符合礼法的一样。 而现在这个被秦国上下众人,刻意遗忘的事实,被魏晨血淋淋的揭开了,并且就这么摆在公子扶苏的面前,要是公子扶苏胆敢有一丝反驳的话,反驳根据礼法自己的父亲秦王赢政不应该继位,而是应该由自己的叔叔成嬌继位的话,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传到了秦王赢政的耳朵里,纵使是公子扶苏也会被罚面壁思过,而要是别人胆敢怎么说,那么铁定是杀头大罪了。 明明在整个弥漫着澈人心脾沁香的,车厢当中并不热,但是不知为何公子扶苏却挥汗如雨,一滴滴汗水从公子扶苏的额头上,缓缓的滴落下来。 就在这时魏晨缓缓的站起身来,魏晨小小的身躯上升起一片大大阴影,将公子扶苏的身躯随笼罩,只见魏晨将神色也掩埋在阴影当中,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