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却发现萧五花并没有跟上来,却在石桌边收拾碗筷。
他回头看着萧五花。
萧五花见他停下脚步,十分狗腿地轰他:“你快走,没看见神医要送客吗?”
“……”这家伙真的是不将自己当外人啊。晗问他:“你留下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留下来给神医打下手。”萧五花回到桌边,继续收拾碗筷。
罗衡又拿起碗筷,怒道:“你收拾什么呢?我还没吃完呢!”
萧五花坐了下来:“好好好,您慢慢吃。我陪着您。”
……
我正在练舞房里压腿,晗从外面回来了。
他今天外出是要去问罗衡诏令的详情。但看他的脸色,好像此行并不太顺利。如今天色尚早,他已经换好墨蓝色华袍,想来是不会再出门了。
此时练舞房里没人,他进屋后,坐到我身边,小声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疑惑:“鸾家人的信仰?”
晗小声问:“你是否听过陛下提过祭司?”
我思考片刻,说:“每年都要祭天祭祖,逢年过节来主持祭坛的都是淼鸿大祭司。母皇偶尔提起,也就是在说祭祀之事。”
“淼鸿大祭司是怎样的人?”
“得道的大祭司嘛,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是却不敢跟他多说话。每次都是他跟母皇一起上天坛,其他人都只能等在下面。我只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好奇上面到底长什么样,趁着天还没亮,一个人偷偷爬上天坛,当时淼鸿竟然就在天坛上。”
他问:“他将你赶走了?”
我说:“没有,他发现我后,将我抱到他身边,就这么静坐着。我忍不住对着祭坛上的东西问东问西,他很耐心地解答了。之后,宫人来执勤,发现了我们。我不想引起母皇的主意,就跟着宫人走了。”
晗感叹:“你胆子真大。”
我艰难地换了个姿势,揉着发麻的腿:“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近几年来,他偶尔会和皇姐说几句话,但也只是客气得寒暄,有好几年没有跟我说话了。说起来……近来民间兴盛起了新教,旧教地位岌岌可危。你两个月前登基时,请的祭司可还是淼鸿?”
晗揉了揉额头,似乎在遗憾没有和祭司详谈:“这是礼部官员操办的,我未能和淼鸿说上几句话。”
“改朝换代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跟新皇多说几句?”
晗叹气:“都说了我是傀儡皇帝了……”
诏令和祭司有关?
鸾朝信仰天地自然,每年都要去叩拜老天爷,答谢这样君权神授的模式。但母皇曾提过,她也并非全仰仗老天。旱灾、洪灾、癔病,这些事每年都会发生,也是因为鸾朝持续近千年,这些资料从未中断的缘故,才得以找到其中的规律。
所以,祭天是给百姓看的,而控制这些灾难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既然母皇都不怎么迷信,她也不会频繁地跟我提起祭司。
搜刮脑袋中的记忆,也没找到祭司和诏令能有半个铜钱的关系,这让我不由得再对晗的消息来源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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