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她的身前,轻轻低下头,嗅了嗅,柳馨月那如旷古幽兰般的芳香,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香气,甜腻且温柔,比任何香水的味道更诱人。
天知道,邱泽昀岭有多么渴望她,他的身体有多么渴望她。
他也很想快点结束这种折磨,幽静的夜晚,两人独处的夜晚,每个晚上,对他来说都是煎熬,都是折磨。
明天就要出院了,邱泽昀岭低喃着,心中松了一口气。
邱泽昀岭每次望着柳馨月的睡颜都会不自主的喉咙干涩,某个地方肆意叫嚣着。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一天会丝毫不起作用。
邱泽昀岭低声叹息一声,起身抱起自己的睡衣钻进了浴室,冷冷的水洒在他细密坚实的肌肤上,一个小时后,他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邱泽昀岭肩头挂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带着水珠的黑色碎发遮住了他黑曜石般的眼睛,他边走边擦着头发,他看到柳馨月已经醒了,趴在床上撑着脑袋看刚刚洗澡出来的邱泽昀岭,两条白皙的小腿裸露在那病号服外,晃来晃去的。
邱泽昀岭碎发还滴着水,他面上有些疑惑,探究的望着柳馨月“我吵醒你了?”
柳馨月本来睡意就浅,她嘟囔了一句:“不是我本来睡得就不实,邱泽哥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洗澡?”
“恩!”
邱泽昀岭低声叹息着,他的内心可以用抓狂这两个字来形容,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她就在他的身边,可是她却丝毫不了解他的欲望。
邱泽昀岭艰难的移开了目光,他似乎又感觉某处有所上扬的趋势,赶紧别开了视线。
“明天就要出院了,我还真的挺开心的,有点失眠”
柳馨月抱着枕头,双膝蜷缩在身前,眉眼俱笑,她明天就要出院了。
“好啊!那我们可以通宵聊天,直到你困了为止”
邱泽昀岭一袭白色的短衣短裤盘腿坐到了沙发上,两人就这么相对看了一眼,兀自笑了起来。
“恩,邱泽哥哥,你说等我身体好了,是不是还可以去工作呢?”
“可以啊!小月喜欢什么样的工作?我的小月一定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现代女性”
柳馨月听了邱泽昀岭这么赤裸裸的赞美,笑得花枝乱颤,她从来没有想过像邱泽昀岭这种翩翩佳公子还会夸人,他平日里淡漠清冷总是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他只对馨月暖笑,馨月当然见过他的冷厉和清冷,他的冷跟顾睿的酷还是有些区别的
馨月的思绪又飘忽到了顾睿那张桀骜凛冽的俊颜上,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馨月?馨月?你在想什么?”
邱泽昀岭不知何时已经蹲在她身前,修长的大手已经在她的面颊前晃了好几下,这才将馨月的注意力好好的拉回来。
“啊?我我在想,你夸我下得厨房,那时候,我每次炒的菜连最不挑剔的舅父都不吃”
柳馨月笑得开心,她那时候刚刚学习做饭,出了不少窘事。
“哈哈哈这样的小月我还真没有见识过,等你在萧山别墅住下的时候,就由你来给我做饭吧!就当是报答我这几日的帮助?”
“喂喂喂,哪有这样的?没有人追着要报答的啊”
柳馨月白皙的面颊因为大笑而变得红润,邱泽昀岭淡然回视眼中多了一些欣悦。
午夜馨月躺在病床上,听着邱泽昀岭的那轻柔男低音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眼皮越压越低,直到最后她毫无意识的睡着了。
“爱你”邱泽昀岭在馨月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而后他拿着手机朝着走廊走出去。
“珍妮弗,通知下去,我名下的那两家媒体,明天准时报道顾沫寒私藏毒品的事件,以第一版发我的那个稿子做披露,S市知名艺人曹曦与闺蜜顾氏女子在人民礼堂音乐会期间私藏毒品被警方控制”
“是,BOSS”珍妮弗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邱泽昀岭单手插着口袋,耳边的蓝牙在幽暗的走廊里发出蓝色的光芒。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斜倚在沁凉的墙体上,眼中闪着森冷阴郁的光泽。
电话挂断,他手指点开了手机中的音乐。
静静地聆听着那风铃般优美的旋律,心仿佛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眺望着远方点点星光,连缀着无边无际的暗夜,这种情景顿时让他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欣喜感。
邱泽昀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童年,在那个草长莺飞的年代,他跟柳馨月斜倚在萧山别墅区的那颗老槐树下,静静的端坐在树下望着星河。
亦或者,他陪着自己的母亲在树下,听着她哼唱着那柔美的小调,就这样看着日落晨曦,直到星空布满点点亮光,直到父亲开车回家,他被父亲抱在怀中
这样的夏夜,同样了无睡意的顾睿。
他今天去了柳馨月的舅父家,两位老人很激动,馨月舅母声色俱厉的指责和愤怒,顾睿一一承受着。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