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到顾睿走的潇洒,却没有注意到,他双手紧紧握成拳,那爆出的青筋几乎将手背撑破
顾睿铁青着一张脸,沈家平在车中见到顾总怒气冲冲的从医院正门出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天都要黑透了.
他快速下了车,赶紧给顾睿打开车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家平心中明白,顾总冷傲自持、淡漠桀骜,自从遇到了柳馨月之后,她就成了他的不冷静不自持、不淡漠不桀骜。
“回家”
沈家平重重点了点头,不敢再有多余的话语,赶忙发动车子,快速调头朝着顾家别墅走去。
柳馨月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邱泽昀岭想要将她抱起来,被馨月用手肘隔开了他的怀抱,邱泽昀岭好气的叹了口气“现在你只能自己起来,确实没有人帮你走过这一关”
他的话很低,很柔,语带双关,聪明如柳馨月,她怎么听不出他话中的意味。
可
这是一场抉择,她抛出了题目,顾睿最终选择了顾家,也许他的心里她不重要孩子更不重要,她又何苦傻傻的要让他给个抉择呢?
“我真傻对不对?”柳馨月抹了把眼泪,扬头望着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邱泽昀岭,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眼中闪过不信任,更多的是绝望迷茫。
“馨月,你现在要做的是抉择,可是,我明白你最难的是抉择,你永远不能做到像顾睿那般潇洒决绝”
邱泽昀岭叹了口气,半蹲在她的面前,宽大厚重的手掌带着温和的气息包裹中她的脸颊,手指一下下将她的泪痕抹去,眼中无比坚定认真的看着她。
“邱泽哥哥,谢谢你,我暂时还做不到”
柳馨月伸手撑在身前,膝盖一顶,自己站了起来,赤裸的脚趾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一样刺痛
“没有关系,你回头的时候,记得有我在”
邱泽昀岭站在馨月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声音如水击石般的清脆悦耳,馨月不敢回头,怕他看到她现在的泪流满面。
“邱泽哥哥,我想知道你对顾沫寒做了什么?我知道这些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对吗?”
柳馨月爬上了病床,依旧双手抱膝,将头安静的埋在腿间,声音有些囔囔的鼻音,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等着邱泽昀岭的答案。
“我只是想让她尝尝牢狱之灾,豪门名媛社交宠儿,名声比命重要”
邱泽昀岭安静的站在窗台,手肘轻轻压着窗沿上,扬头望着睿蓝的天空,语气清睿的像是在聊今天的天气一般安逸闲适,那俊美无铸的侧脸,依旧温润如玉。
柳馨月听了邱泽昀岭的话,汗毛倒竖,她从来没有想过害别人,可是邱泽昀岭那深埋的理智和思绪竟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邱泽哥哥。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曾经最恨的人,不过就是郑凯捷,却没有想到,想要报复一个人却将自己葬送了”
馨月的声音很柔很轻,有些缥缈,她知道邱泽昀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小月,你是个善良的女孩,这些事情真不适合你,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重新开始生活”
邱泽昀岭回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背光而站的他,他俊美的脸庞线条像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诸神一样圆润完美。
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微微凌乱的刘海遮盖下若隐若现,柳馨月有一刻的失神,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双手插着口袋斜倚在窗台前。
“邱泽哥哥,谢谢你,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事情,我知道你的处境大抵不是很好,请不要再为了我去挑战顾睿了,顾家在S市背景很深,你不要跟他有正面冲突”
馨月脸色白皙、清瘦,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邱泽昀岭看在眼中,心中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
“呵呵小月以为我能躲开么?我已经深陷其中了,你恐怕不知道,顾睿这次去了法国,那是我曾经留学的地方噢”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顾睿去找他的心理康复医师比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嗄!那他是要调查你吗?”
柳馨月兀自睁大的眼,眉头挑的很高,眼神之中满是探究。
邱泽昀岭给了她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
“随便他,顾睿想要打压邱泽财团,可惜,那个地方我根本不在乎,那是邱泽家的财团,我作为老幺可以继承的财产本来就寥寥无几,他的所有动作对我都没有任何作用,我曾经有过自闭期是在母亲自杀的那段时间,这些隐私,我倒是不介意,他去挖”
馨月听着他的话,悦耳磁性的声音撞击着自己的心脏,他就这么轻巧的将往事晒在自己面前,她记得那时的邱泽哥哥永远都是阳光般的大男孩,现在的他确实跟儿时差异很大。
“邱泽哥哥,你能给我讲讲,你在法国的往事吗?”
柳馨月一直都在忙碌于自己的事情,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