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瑾冷冷勾唇:“你这戏做的可真好,眼泪说流就流,娇弱得让我看着都心疼,只是——装逼遭雷劈。” 董鄂玥虽不解她说的“装逼”为何意,但却听明白了“遭雷劈”的诅咒,当即又哭得更可怜了些,她母亲姚氏当即护着闺女痛斥道:“同为姐妹,你怎么如此恶毒,竟还咒你姐姐!” 董鄂瑾无视了她,冷声道:“若说放荡,姐姐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要不是今日参加了姐姐的雅集,我都不知道姐姐认识那么多外男!” 打小报告?她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董鄂齐世的怒容已然转向董鄂玥了:“这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你看见你妹妹跟一群男人吃饭,还姿态不雅,怎么如今你也跟外男混在一起!?” “阿玛!”董鄂玥当即咬唇哭诉的辩解道:“女儿那是请些儒雅之士做学问,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都是一起的呀,怎么能用‘混’这个字呢?” 董鄂瑾冷笑:“呵呵,同样一拨人,与姐姐在一起就是典雅高尚,与我在一起就是厮混放浪……污蔑的时候也该要点儿脸吧?” 董鄂玥脸上火辣辣的红了下,却咬唇正色道:“瞧着妹妹刚直坦荡,却连做过的事儿都不敢承认,只会狡辩。虽是同一拨人,我与妹妹对待的态度却大不相同,我是谈论诗词,高山流水,妹妹却是勾肩搭背的请人吃饭,且不说你那浪荡的样子让整条街的人都瞧见了,就说那一百两的开支,你是打哪儿弄来的!?” “莫不是偷的?!” 董鄂玥言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她。 外男厮混一事,她虽占了先机,却因为董鄂瑾能言善辩,无法再争论下去,恐怕再说下去,又会像上次那般,她也会被连累跪祠堂。如今,就只能说她败家一事了。 之前雅集的时候她略一想,觉得一年有个一百两的零花钱也属正常,可后来再一想,董鄂瑾没有亲娘护着,更不会捞府中的油水,哪来这么多钱?她当时分明是在诓骗她! 董鄂齐世也深深的盯着小女儿,偷窃跟厮混外男一样无德可耻。 他猛拍了下桌子,低沉粗霭的声音震天响:“说,钱哪儿来的!?” 董鄂瑾凉凉的冷嗤了声,眸光蔑视。 没了娘,爹不疼,渣母渣姐环伺……原主就是在这种豺狼虎豹的环境中生活的,那么弱的小丫头,难怪死了。 可如今遇上的是她董鄂瑾…… 呵呵。 冷漠、睥睨、轻蔑,不羁又顽劣,她一寸寸的扫视着这些人的脸,而后凉薄道:“阿玛,您怀疑的确实没错,额娘虽对我好,可我如今十五岁了,却从未给过我银子,我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董鄂玥不禁欣喜的扬起嘴角。 她既是偷窃,定会被阿玛打得皮开肉绽,然后再跟她上次一样跪家祠跪到站不起来! 这回她可别想逃,她会紧紧的盯着她。 董鄂齐世听她这么说,暴怒不已,扬起手便要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