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千里迢迢运输矿石的车队提供一些庇护。
要知道史万财每年光是花在运输环节上的各项打点支出就高达千万两白银,是他纯利润的四倍,如果能省下一成,那就是白花花的一百万银子,想想都睡不着觉。
可惜的是,史洪这个败家子长这么大只会花钱却不会用钱,明明可以用在刀刃上的也都让他砸在刀把上,一年下来别说结交高层了,就连普通弟子也把他当成了冤大头,除了哄着他扔钱之外屁事儿也没办成一件儿。
史万财为此专门给他开了个小批斗会,限期半年,如果还是没有起色就直接掐断他的经济来源,从此自生自灭。
史洪为些极为烦恼,一个人在城里喝了顿闷酒,连平日那些狐朋狗友、面首相好都没懒得叫,吃饱喝足之后满脸通红往回走。
方雷四下张望寻找合适的人选,正好看到那边胡同里来了一个醉汉,穿一身绣着“气”字服饰,晃晃悠悠没有一点儿正气门弟子的形象。
“就他了!”
方雷大喜,两腿一夹大黑马缓缓迎上,快到胡同口时忽然人立而起,“唏聿聿”吼叫中撞到史洪身上,把他给摔了个屁蹲。
“摔死我了!你眼瞎了,往哪儿走呢?”史洪大叫道。
方雷翻身下巴,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一边嘴里道歉,一边用衣袖给他掸衣服上的尘土,掸着掸着从袖筒里面飞出一块令牌,掉在地上。
方雷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直到把史洪衣服上的尘土掸干净,这才伸手捡起令牌,故意在史洪面前甩了甩,用嘴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慢悠悠收进袖筒。
自从令牌掉在地上,史洪就看见了,然后眼睛就直了,跟着令牌转动直到被塞进袖筒,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方雷叫道:“前辈,你别走!”
方雷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有效果了,却假装不悦说道:“这位兄台,在下已经道过歉了,而且你也没受什么伤害,为何还要抓着我。莫非你还要讹钱不成?”
史洪一听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赶紧松开,连忙道:“不敢不敢,前辈不要误会,我……我只是想再看看您的令牌,您看可以吗?”
“令牌?”
方雷警戒的看了他一眼,道:“令牌怎么了,莫非你起了觊觎之心?”
“弟子怎么敢呢,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再说了,这里是正气门,就算我敢,山上的师兄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方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好吧,看在刚才因我而起的份上,再让你瞻仰瞻仰吧。”
说着摸出令牌递了过去。
史洪看得非常仔细,看了正面再看反面,忽然问:“前辈是我门客卿长老吧,敢问怎么称呼?”
“客卿长老。”
方雷心中一动,觉得有戏了,却脸一板道:“方雷,方是东方的,雷是雷霆的。”
“原来是方长老,正气门新进弟子史洪有礼了。”
史洪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双手递还令牌,朝山门望了一眼,问:“长老这是要走吗?”
“是啊,山上也没什么事情,就不在这里叨扰了。”
看到史洪脸上露出失望神色,方雷又道:“这元都城倒是不错,这些年变得愈发繁华了,可惜不能久留,否则一定要好好逛上一逛。”
史洪一听看到了希望,道:“弟子斗胆邀请长老一游,可否赏弟子这个薄面。”
“这个嘛……”
方雷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道:“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去得晚了恐怕不太好吧。”
方雷就是在卖关子,却没成想史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长老,你要是不答应弟子就不起来了。”
方雷一下愣了,连忙拉起他道:“你这是为何?”
史洪眨了眨眼睛,挤出一点儿眼泪,哭丧着脸道:“实不相瞒,我家出事儿了,我爹逼着我找门中高层长老。可就我这两下子,哪有那个本事跟他们说上话啊。今天好不容易遇到长老您了,说什么您也得帮弟子这个忙。需要多少银子,你说个数就行。”
方雷摸了摸脑袋,心说:“这不会是个傻子吧,连这点儿把戏都没看出来,真把我当成正气门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