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华在把顾倾城的脸划伤后,差役就赶来了,恰好碰见她被破了相,疯狂大喊的一幕,对于这不明所以的场景,他们都有点懵,直到顾倾城挣脱开所有的人的束缚,从窗户逃了出来,他们才反应过来。 “快,那是丞相府的千金,顾倾城,快去追。” 三名腰别弯刀的差役随着这声叫喊,立马奔出门外,三人头往左右方向望了一眼,待在右边瞧见顾倾城的影,他们立刻追上去。 酒楼内的人都有点懵,他们不知道现在顾倾城这样跑后,他们还算不算捉到她,能不能拿到赏金,还有这个庶出小姐该不该把她抓到官府,毕竟城里可没传出要抓她的消息。 几人这么想着,等闹已经看完,看见顾倾城被三个差役捉到后,便从窗外回头,却见原本站在桌前的丑女不见了。 皇梨山。 紫华自从酒楼回来后,便把帮主一位还给易靖,易靖自是不想就这样接收她的好意,硬要再跟她比一场,比赢了才肯再次登上帮主之位。 她把这一邀请接下了,并且在比试中再次获胜。 易靖还是太嫩,怎么着,她已经跨过了好几个世界,哪有不赢之理,况且他的武功尚未及上层。 “阵”的帮主之位仍是由她来当,只不过她只是名义上的,真正管事的还是全部交给了易靖。 心愿已完成,怨已消,这个世界已经快要结束了。 她当不当这个帮主已经没什么用处,管不管事,也已经无所谓,倒不如随心所,静静等待残象消失。 如她听见今便是陈长旭的斩首之,如她听见顾倾城逃离了监狱,不知去向,她也只当听见了什么闲事,听过就罢,不去想更不会去追究。 高档又华丽的别墅内。 顾倾城大汗淋漓地被惊醒起。 这一回她不是梦见了两个月前的那场火灾,也不是梦见自己的脸上突然长满蛆虫,而是梦见自己正在逃亡,城里到处都是自己的通辑相,而且画中人还不是美人相,而是脸上长着一道丑陋疤痕的自己,一个与自己现实生活中相差无几的自己。 她不用纤指抚上自己的右脸,那里凹凸不平,疙疙瘩瘩,比陨石还要粗糙。 入目皆是黑暗,她翻下,开了房内的灯,细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待确定那是一道被烧伤的疤,并不是一道被刀划伤的疤,她吁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记忆中的那场火灾历历在目,她深深吸了口气,待绪稳定下来,她才重新回上躺着。 虽然刚做了一个噩梦,可她没有忘记,明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那就是要挑选她将来的丈夫,公司的合法继承人,有能力协助她一同管理公司,并且能得到十二位股东满意的人。 至于他们两人婚后的生活,是否会幸福美满,家庭是否和睦,这点没有人会去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还有经营方向。 站在单向玻璃另一端的她,心是忐忑的,连看着那些继承的候选人时,心都是砰砰直跳的。 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触发她内心的另一些想法,她的大脑在拼命的分析着,然而那里面却没有任何为她将来自己人生的考虑点。 “小姐,最左边穿深蓝色衣装的那位,是哥比亚大学毕业的管理学博士,今年刚28岁,家里以前是做建材的,只是十年前因外债过多,破产了,算是个家道中落的富二代。” 顾倾城顺着管家的话往左边看,只见那男的头发有些谢顶,样子看起来也十分自负,她不嘴角向下。 立在一旁的顾管家是看着她长大的人,自两月前,顾家只余下她在火灾中幸存下来,他便是她唯一算得上亲近的人,此刻见她下弯着嘴,哪不知她对那男人不感兴趣,他继续往下说。 “站在古董花瓶旁的,只穿着一件白色t恤的,是旭集团的公子哥,听闻旭集团近来股市动dang),……想来他此次来,恐是想让顾氏给旭入资,重新让其回到正轨上。这种人,董事会恐怕不会同意让他当权。” 顾倾城原本看得好好的,听到他这句话,眼中因看到那俊美的脸容而发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了。 管家叠放在前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暗叹口气,还是继续向下说着。 “嗯……现在站在钟摆前,仔细观看时针转动的,是十二位董事中,孙亦宏的儿子,今年刚满二十五,非管理学专业,目前正在家中做主播,主要直播游戏。” 顾倾城听了管家的话有些惊讶,只有二十五岁,为什么她从他那尤如特大号土豆的材上,完全看不出他只有二十五岁,感觉上应该比她要大,起码三十五岁左右。 “站在他旁边的那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生意人,在国外有好几家服装店,不过都规模不大,还有就是他现年三十岁,二十六岁时结过一次婚,现在已经离了,两人有过一个儿子,儿子现在跟他一起住,现年四岁……” 顾管家接下去还要说什么,顾倾城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垂眸,右手轻抚脸上的那道疤,看着玻璃上贴着的公主贴纸,心中无味杂尘。 如果她当初不做什么公主梦,不一定要找到让自己动心的那个人才嫁的话,她现在是不是就不用烦恼这些,那场火灾是不是就能避免发生。 她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指,不用力的去抠墙。 这些人没有一个符合她心中的条件的,只是她现在脸已经变成了这样,也没得挑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少年俊美的容貌,那张脸上与她现在这般,盘踞着一道丑陋的疤。 其实她初入新世界就把女配的脸划伤,不过是因为嫉妒她能拥有美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