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华知道,上一世自己就是因为肩上没有彼岸花,而被冥夜行认定她是特意假扮成冥紫华的妖物。 她这一世依旧没能留住那个胎记,不过冥夜行能不能认回她都已经无所谓了,她本就对这个弟弟淡漠,一心只求能坐上冥王这个宝座。 所以她没有一丝辩解,在冥夜行疑惑和田蕊得意的目光下,大方承认她现肩上的确没有彼岸花的胎记。 冥夜行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这一喜悦被紫华捕捉到了。 之后,他像是想要彻底否认紫华是他亲姐这一判断,开口了,语气带着些小心以及期待。 “你为何知晓荧火虫这一法术,还有为何要装扮成我姐姐的模样谎骗我?” 紫华听后笑了,像他在说什么笑话一样,“装扮我本就是冥公主,何须装扮,至于谎骗,真正谎骗你的人一直是你自己以及你身旁这位田小姐。” 说到这,她把剑放下,不嫌烦地把上一世未来得及说的真相说出来。 “如果你硬要抓着胎记这件事不放,那我实话实说告诉你吧!我在人界这一世,原应受烧死这一轮回之罚的,可在死前一刻,被田小姐所救。 我本是十分感激她的,可在她救我不久后,我肩上的胎记竟无缘无故消失了,还转移到她身上,功力尽失。 就在我想夺回功力之时,田小姐突然不见了。我唯有入魔修练,望有一日能重新回来冥府,只是没想到,等我归来时,竟见田小姐在这冒充我。” 真相混着假话,真真假假,比真话的确信度还要高。 紫华并没有说明她为什么能记起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只着重说肩上的彼岸花无故落在田蕊身上,功力也尽废。 这些话也确实起到点作用,冥夜行原本坚定的眼神开始晃动了,他觉得紫华的说辞很符合他姐姐原本的性格。 这一改变是田蕊所不乐意看到的,刚紫华那句冒充也刺到了她,她眼睫毛颤了两下,一改平日里温柔知心大姐姐形象,气急败坏地辩解道:“满口胡言,这位姑娘,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要这样害我,冒充我。” ‘冒充’两字她说得义愤填膺的,如果紫华不是当事人都要被她骗过去。 她望了眼冥夜行,他一脸心疼地看着田蕊,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然而真正受委屈的人是她,不是她田蕊。 而田蕊见冥夜行又用回往常温和的目光看她,便知道他已经偏向于相信她,索性继续添把火。 “夜行,我真的是你的姐姐,只是我的记忆好像被人取走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说我的记忆会不会是被这位妖女抢走了。” 冥夜行一听,觉得田蕊说得十分有理,正因为她失忆,她才一改之前的冷漠暴戾,变得温柔如水,才对冥王一位毫无兴趣,只求他安好。 这么一来,眼前这位穿紫袍的女子,很有可能是为了能统治冥府,才会设此局,离间他们姐弟二人。 况且她是魔界的魔尊,许是为了能抢夺冥王一位,在很久以前就夺走他姐的记忆,再在时机成熟之时,用什么法术,伪造成他姐的生魂骗他。 紫华没想到冥夜行竟能自行脑补出这么多东西出来,她要是知道了,准会嗤笑他多情。 真以为冥王一位有那么多人想做,比起掌管人间生死,魔物当然更想成人,谁要当冥王,整天看着一群有灵魂的生物在自己面前显摆。 紫华见冥夜行一脸敌意看自己,就知道他已经完全相信田蕊那番漏洞百出的说辞了。 她叹气,后悔自己浪费口舌与他辩解了那么久,结果还是没能抵住女主的光环,没能让他相信她,有一些设定还真不是她想改便能改的。 早知如此,她不如省点力气和精力,直接开战。 “魔尊,需要帮忙吗?” 一团黑气不知道何时窜进殿内,幻化成一人形。 滔天似乎已解决掉外面的差吏,跑来殿内看紫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对于他这一忠心耿耿的下属,紫华当然不客气的用了,她一脸严肃地点头,把他留了下来。 对面的田蕊看到滔天,都要嫉妒疯了。正因为上一世有过接触,所以她很清楚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还有他对自己认定的主人是有多忠诚。 她要把滔天抢回来。 此刻,这一想法萦绕在田蕊脑中,她顾不得一脸仇视着滔天的冥夜行,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唤了滔天一声。 滔天这时也恰好把目光由冥夜行移到她身上,她的那张脸着实让遇事不惊的他,愣了一下,像是不相信似的,他惊奇的回头望了紫华一眼。 “魔尊,你的绝世容貌好像被人盗用了。” 魔物都是自行由负面情绪成形,滔天并不知道这世上还存在着双胞胎这种东西,他见田蕊与她长得相似,便以为田蕊是依她的容貌而成的。 况且上一世田蕊帮他解封前,他未能遇见紫华,自是以为自己的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得温柔如水,待人温和。 这一世他是先遇见紫华,而紫华表现得与他解封前的冥公主别无二致,他的脑回路自是不会拐个大弯认为田蕊才是他的主人。 所以在听到那声温柔叫唤,他不但不为所动,反因田蕊与紫华长得一样,而恶狠狠凝视着她,仿佛田蕊做了什么逆天错事一样。 田蕊见他对自己如此防备,不甘的她想说服滔天,她才是他的主人,真正的冥公主,便又把刚才那番说辞劈哩叭啦的说了一遍。 可惜,滔天不是冥夜行,不会因贪图田蕊的温柔而蒙蔽自己双眼,在他心里,紫华就是他的主人,不存在什么冒不冒充的。 而且,他不相信有魔物会梦想着当冥王,而不想修练成人的。 像他之前虽贵为魔尊,可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