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疯子双眼危险地眯起来,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剑,废话不多说,拿起手中的飞镖,假意对准她的肩部,实则对准她的腿部,飞快地射出去。 他看过紫华和景荣的对战,她的剑法是很准,但她也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对上半身防守严谨,对腿部的防守却十分的松懈。 所以这次他是故意瞄准她腿部,企图减缓她的移动速度。 大腿一阵刺痛,生魂被硬撕扯的疼痛比有肉身时还要痛上三倍。 紫华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她倒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 癞疯子原本是想要手中的四个飞镖全部射中紫华的,不过现在只中了一个,他已经十分满意了。 他继续重复着刚才的招数。 又是一番心理博弈,不行,她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这么想着,她随手向癞疯子扔出几个飞镖。 癞疯子也急,好不容易让紫华处于劣势,他可不想和她来个势均力敌,于是他动作迅速的飞身闪躲。 他不知道的是,紫华根本就没打算用飞镖刺伤他,那几个飞镖不过是她随手一扔,一个烟雾弹而已。 她从来就用不惯飞镖,她用惯的是手中这把黑剑。 这把锋利,削铁如泥,两尺一寸长的剑。 紫华握紧手中的剑,飞身向前。 癞疯子闪躲完飞镖,刚落地,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便架在他眼前,离他的喉结仅有一公分长。 他一大一小的眼睛迅速弯起来,脸上推满了笑意。 “魔尊,你就饶了小的一命吧!你刚上位也不想大开杀戮,对不对?” 紫华笑了,眼里却没有笑意,只有寒冰。 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她不相信他的野心说没就没,仁慈是这个魔界所不需要的东西。 她把剑移前十公分,剑尖直穿过癞疯子的脖颈,她踩着剑柄腾空一跃。 尖锐的飞镖射空后扎破石块,插在石缝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紫华看了一眼镶嵌在石块上的飞镖,果不其然,癞疯子早在求饶那一刻,就找准时机,想要攻击她。 她一脸淡漠看着癞疯子瞪大的眼珠子,在他消散前把黑剑从他喉间拔出。 癞疯子最终还是没能感受到这份疼痛,一缕青烟过后,地上只余一枚飞镖孤零零地躺着。 “恭迎魔尊即位。” 随着大长老的行礼,余下众人皆像他那般跪拜着,口中说着同样的话。 大殿的最里面,紫华坐在那镶金高椅上俯视着众人。 底下一片黑压压的,从她这个角度来看,大殿的地上就像撒了一堆黑芝麻般,密密麻麻的。 “魔尊,这是由舔舐的尾巴熬成的汤,喝下它后,你的功力将会大增,足以保护我们魔界永世安宁。” 这话说的,拍马屁拍得不留痕迹的。 紫华不由多看一眼这个大长老,他的样子依旧如两年前领她入门时一样,只是脸上较之前相比,多了丝奉承。 她点头接过那碗汤,汤呈墨色,远看就像一碗墨水,可只有把它凑近鼻尖的她才知道,这碗东西腥得很。 来了魔界后,因是凡人,怕吃不了魔界的食物,她便每天自给自足,自己给自己做饭,从未尝过魔界大厨做的饭。 现在从这碗难闻的汤可以看出,这大厨呀!做的菜并不好吃,难怪阿瓜和阿呆喜欢吃她做的菜,看来这魔界的厨房需要整顿一下才行。 她强忍着腥臭味把汤一饮而尽,汤是臭了点可胜在能让她功力大增,臭不臭也已经无所谓了。 紫华不知功力大增是不是预示着要发高烧,外加精力旺盛,精神头足,浑身皆是用不完的劲。 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她还是头一次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明明是秋天,她身体却滚烫得犹如刚被蒸熟的红薯,这简直比在夏天还要难受。 她多希望这个古代能有像冰箱或者空调这种东西,好让她消消身上的热气。 无奈她只得翻身下床,命人准备一桶冷水,当全身没过水面,她才觉得舒爽些。 “魔尊,你要奴婢留下来伺候你吗?” 一名穿着粉衣的婢女站在屏风后,羞答答的说道。 屋内的烛火明亮,从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可以看到,那名婢女正在绞手帕。 紫华只是单纯的泡水里,又不是需要撒花瓣什么的,自是不用人伺候。 她摆摆手,示意那婢女可以去睡觉了,不用管她。 只是刚打发完一婢女,又来了一男侍,同样的问她需不需要人伺候。 她忍无可忍地对天翻了个白眼,他们究竟当她是什么人,那些有着三宫六园,沉迷于男色或女色的君王吗? 看来这魔界的风气也该整顿下了,应该让他们忙着提升自个的武力,而不是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整治从小事做起,从今晚开始,紫华命那名男侍去殿门外跪着,跪上两个时辰才可以回去睡觉。 男侍被罚跪这一消息隔天传遍整个魔界。 昨晚想伺候紫华的婢女小月听到这消息心里乐开了花,魔尊果然不好男色。 当然,如此强大的魔尊怎么会看上这的男人,她应该喜欢像她这般柔弱的女子。这么想着,她哼着小曲,开始精心打扮自己的花容月貌。 随后,小月兴冲冲走进魔尊住的闇黑殿,刚踏进殿门便看见一群婢女,她们清一色身穿粉衣在地上跪着,头上梳着几式各样的发髻,有惊鹄髻、望仙髻、抛家髻,又有乌蛮髻,总之哪种好看梳哪种。 她冷哼一声,这魔界果真是妖艳贱货居多。 “小月拜见魔尊,请问魔尊需要奴婢伺候你晨浴吗?” 紫华身穿一身紫色大袍在跪着的婢女间晃,闻言她眼里的冷色更深。 看看这些婢女,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得花里胡哨的,如果她们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