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天生就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人的人,再说,这毕竟是阿喜的家事,还是听听她自己的意见为好! 怎么处置?阿喜愣住了,怎么处置她还真的没想过,这几年在县君身边阿喜也学到了很多,连字也认识不少,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说道:“奴才,奴才不想和他过了,求县君做主让奴才把两个孩子也带走,这次奴才的儿子差点被摔死,他就简单的骂了那个女人两句,那是他的亲儿子,奴才也不知道下次出门回来儿女们是不是都还活着!??呜呜呜.....!” 我赞赏的看了阿喜一眼,不愧是我身边的人,连脾气都这么像,既然人家遇到了真爱,那就应该放手,纠缠不清实在难看,这个世上谁离了谁不是照样过日子!? 不过那个男人怎么也要受点儿教训才行,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他了,我直接道:“行了,赶快去把脸洗干净,再去把风二叫来!”反正也无聊,去看看热闹也好! ....... 阿喜的丈夫,阿牛原先是牲口区的一个马奴,但自从阿喜成了县君的贴身侍女之后,不时都有丰厚的赏赐,小家也慢慢的富裕起来,阿牛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小的管事了,有了点儿小权利之后,男人的劣根性就出来了,一年当中连纳了好几个侍妾,阿喜也因此受了不少闲气,不过他还算知道收敛,知道阿喜的地位不可动摇! 现在这个侍妾是他花了二十头牛羊换来的,长得好看不说,身段也妖娆,又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阿牛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枕头风一吹,就把几个年纪大了的侍妾都送走了,决定以后只专宠她一人,谁知这个女人心大,知道做正妻无望之后就打起了阿喜儿子的主意,只要阿喜的儿子没了,她再给阿牛生个儿子不就可以继承这个家了么……? 十几个羽卫如狼似虎的冲进了阿喜家的帐篷里,紧接着,里面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羽卫抱着一个小男娃出来,后面还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女人,阿喜赶紧跑过去把女儿拉到身边,有县君做主她才不怕!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真爱,年纪不大,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梳成大辫子盘在头上,辫子上面点缀了几颗小小的珍珠,皮肤白净,身上的水红绸缎长裙是我赏给阿喜的料子,当初说好给她女儿的,手指戴了枚绿松石戒指,头上还带了个金簪,桃花眼微微上挑,颇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风情,就这幅打扮,说她是地主家的当家太太都有人信,好一朵真爱白莲花,怪不得把阿喜的丈夫迷的五迷三道的! 摇摇头,这世道真是人心难测,光看外表很难相信她竟然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女人被县君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最后咬咬牙有些艰难的说道:“奴才给县君请安,祝,祝县君吉祥如意,身体康健!” “嗯,倒是个懂礼的,你就这么跪着,一切等阿牛来了再说!”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我靠着椅背假寐起来! 风二来的很快,一刻钟之后手里拖了个男人大步走了过来,阿喜看了丈夫的狼狈相心里一阵痛快,这几年丈夫对自己越来越不好,夫妻俩一年也难得同房一次,阿喜甚至觉得,要不是自己有幸在县君账下做事,他早就休了自己了! 阿牛一见心爱的小妾在地上跪着,县君就坐在自家门口,吓得当场就瘫了,赶紧跪下求饶:“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马上把她送走,求县君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 这个臭男人真是没有意思,上来就求饶,还以为他会为他的真爱求求情呢?我瘪瘪嘴冷哼一声道:“你求错了人,你对不起的人可不是本县君!” 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卖掉自己所有的小老婆,还不把原配的儿女当回事,我还以为他们是真爱呢?!!这也太经不起考验了,言情剧果然都是骗人的,下次再有人跟我说什么狗屁真爱,老子就两巴掌抽死他! 自从儿子差点儿出事,他还一味的袒护罪魁祸首的时候,阿喜就对丈夫已经死心了,面对苦苦哀求的丈夫,她面无表情的拉着一双儿女跪下道:“一切但凭县君做主!” “阿喜,不要啊,你知道阿牛这辈子最喜欢的还是你!你知道的!” 风二对地上拉着阿喜哭哭啼啼的男人实在是厌恶,走过去拿出身上的汗巾塞到了他的嘴里,想了想又补上一脚,实在是太他娘的丢男人的脸了! 羽卫们都是一脸的鄙夷,都恨不得过去补上几脚! 终于安静了,既然是阿喜让我做主,我也不在客气,直接说道:“嗯,本县君给你做主就是了,风二,你拿笔出来记一下!” “第一,准许阿喜和阿牛两人和离,两个都孩子归阿喜养,在孩子成年之前,阿牛每年要付十头牛和两百斤粮食给阿喜,以保障两个孩子的生活;第二,阿牛作为过错方,不得带走家中的财物,净身出户,自己出去自立门户;第三;本县君看你们二人确实相配,特赐这个女人为阿牛的正妻,这辈子都不准和离,不准休妻另娶,嗯,只想到这么多,暂时就这样吧!”既是真爱那么就在一起吧,看本县君多好,多理解人! 阿牛一把扯掉嘴里的东西不停的磕头大声叫道:“不!求县君开恩!奴才离不开孩子们和阿喜,都是这个女人勾引奴才,惹得奴才犯下大错,奴才马上把她卖了,以后只对阿喜一个人好,求求县君您开恩!!!”孩子也没有了,还是净身出户,已经过惯了舒服日子的阿牛一想到曾经的苦日子心里